为幸福的情绪填充满。
蓦然间,许怀安只觉得眼前酸涩,她眨了眨眼泪水竟是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喂粥的李秋霜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碗勺,双手托住许怀安的面颊,拇指抚去她面上泪水,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担忧。
“怎的哭了?可是我做的难喝了些?”
许怀安连连摇头,随后扬唇冲李秋霜开口道:“没有的事,很好喝,我只是……只是……”
许怀安说不下去了,她敛眸将所有情绪压抑住。
李秋霜见状那还会猜不到她又想到了什么?她心疼她,只是有些事她帮不得,唯有许怀安自己去勘破,她能做的唯有常伴在她身侧。
李秋霜起身,将许怀安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一言不发,任由许怀安无声宣泄着她心底的委屈与悲痛。
听着她压抑的抽泣,李秋霜只觉得那每一声都似是刀子般,割在她心口,令她生疼。
生父方见面便亡故,养父背后却又扑朔迷离;她本只欲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命运却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知道许怀安在怕什么,她怕养了她二十年的养父却与害死自己生父的玄殷殿有所瓜葛,若是如此她便会不知该如何去做。
事情发展至今,便是李秋霜也不敢信誓旦旦的保证谁是清白的,在得知玄殷殿与朝廷有关的时候她甚至还怀疑过一些人,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什么都说不准,许怀安本就谨小慎微,又常年生活中谎言中,本就敏感的心思,被沈晏殊的话语一激,便忍不住会多想,还多半会往坏处想。
思至此李秋霜便有些无奈,许怀安什么都好,只是少了些许朝气,不过二十,却如同而立之年,想的过多。
待许怀安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李秋霜这才轻轻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可有好些?”
“嗯。”许怀安低低应了一声,随后胡乱擦了擦面上泪渍,垂着头不敢去看李秋霜道。
“抱歉,我没有控制住,我……”
却是不待她说完,她的头便被人抬了起来,下一刻两瓣薄唇便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