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在随风起舞。
岛屿下方,是荒废了的剑冢,偶有一柄金色的剑芒飞掠过,给黑暗的地下带来些许光明,证明这里曾经是多么的耀眼。
撑船的姑娘仰起头,灌下一口烈酒后擦了擦嘴角,撑着船,在冥河上飞一般的前进,她眉头皱着,口中嘟囔着,似乎在说着这酒不合心意。
霞光普照的天界,翰翰云海,碧石阶梯,白玉雕琢的南天门,两列金甲的身姿似亘古不变般,静静地守护着这里。
泱泱历史洪流之下,黄河以北,九黎内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摧毁的城墙,坍倒的房屋,刑炎老头正拿着竹竿,指派着年轻的小伙子去修理。
三炷香轻轻插进土地里,轻轻合上双手,虔诚的拜了三拜。
“我若是还在里面,你这也算对我拜了罢?”声音的主人心情显然很好,语调却在故意轻佻。
“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敢找你算账了?”羌凪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佯装怒道:“不是不让你跟着来了吗?”
我可是你的贴身侍卫,再说了,这伤你不也赔了我吗?”应龙双手抱着膀子,身上还披着她的大氅,装作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神色自然道:“虽然做的饭很难吃。”
羌凪:“...”我就应该让小七多留点毒|药下来。
她绷着一张脸,冷道:“你刚从龟息中醒过来就敢和雨师斗法,如果不是看在你帮了阿离一把的份上,我...”
“斗法输了我就死了,哪还管你气不气呢?”应龙抬头,望着天空,平静道:“决斗时最忌有人插手,再说了,你对我这般没有信心?”
那双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羌凪,很是认真的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羌凪有点受不住她的视线,微微别过脸去,强自稳住心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柔声道:“有,有信心。”
眼见那个冷淡的家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她也没能忍住,只觉得像是在哄一个大孩子,便笑着摇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人去楼空的凤都,这些日子又重新有了生气,夜染站在一副画卷面前,眼眸湿润,刚想伸手去触摸,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
“不是吩咐过了,有事一会再说。”
“连我的事也要一会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