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道:“那一日在靖王府中,有多人亲眼目睹范闲作下此诗,不光是儿臣能够作证,当时,宫中编撰郭宝坤也在现场,皆可为.人证!”
李承泽的确是在靖王府见过范闲亲笔写下的诗句,那狗刨一般的字体至今令人难忘。要是这时自己不站出来为其解释一番,此事结局不管会如何,都难免有人会因此而诟病一番,更重要的,是会惹来陛下不喜!
而太子呢?谁人都知晓这一次范闲作为和谈副使是太子向陛下举荐的,都认为范闲成了太子的人,但如此窘迫局面之下,太子反而是无动于衷。
两相对比,谁优谁劣呢?
眼见二皇子站了出来递上台阶,庆帝这才像是心中稍觉安慰一般提起了一丝兴致,举目在堂下群臣中寻找搜索了一番后,朗声问道:“郭宝坤在吗?”
“臣在。”
郭宝坤被庆帝点名,急忙从后方走到场中央朝上行着跪拜大礼,身侧,其父礼部尚书郭攸之则是面露担忧之色。
“如实说说吧,这首诗可是范闲作的?”
前有庄墨韩出言,后有二皇子背书,郭宝坤虽是对范闲有恨,但还是挣扎着低声道:“是。”
“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长公主有些气恼地盯着二皇子,语气中有些不善。
而李承泽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抢先发言道:“以庄大家的声望,这天下间,自然是无人敢质疑先生话中的真伪,但事涉抄袭之说,也许是先生受了小人蒙蔽也未尝可知?”
这小人所指为谁,不问可知。
这也是李承泽聪明的地方,至少明面上表现出的,他与长公主之间是有着间隙的。
庄墨韩将这一切都听在耳内,眼中带着一丝复杂抬起头来,坚定说道:“说来也巧,这诗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按说这蒙尘遗珠能重现世间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但范公子却不该以此邀名,将之据为己有,如此乃是大大的不妥!”
范闲险些被气笑了,要不说活得久什么人都能见到呢?
这般看来,这庄墨韩与庆国朝中那些官员也没什么两样,有区别的不外乎是一者走文路,一者行仕途罢了.
而庄墨韩的话语声还没中断:“文人首重修德修心,文章诗词倒是末流。先前本不想轻易点破此事,但看范公子如今的作为,竟是无一丝一毫的悔改之心,倒是为老夫所不取。”
“范公子还如此年轻,仔细地想想,老夫在此时说出真相,却也是不破不立,帮助了范公子迷途知返,重新立德养心总也算是老夫一片的爱才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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