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绕弯子了，那我也不绕了，她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去问王大海，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梁明飞眉心几乎拧成了个疙瘩，“我要她联系方式干什么？还有，王大海到底是谁？”

方想是和平主义者，所以，明明觉得他是在装傻，还是一字一句地给他解释了。

“王大海，政法大学毕业，跟刘余琳同届，现在……”

“等等，刘余琳是谁？”

啪叽！

方想勺子里的鹅肝酱掉下来一块儿。

方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80、90楷模，脾气好到足以打破次元壁！

她忍到手颤，轻呼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你不认识王大海，也不知道刘余琳是谁？”

梁明飞微点了下头，神色很认真。

“对。”

“好！”

方想探手摸出手机，拨通了王大海的电话，转手递给了他。

“不如你亲自问问他是谁？”

梁明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那个看上去还挺丰神俊朗的男人，接了过来，抬眸望向她。

“我觉得你对我有敌意。”

方想送他一个自认为很有修养的浅笑，“那绝对是错觉。”

电话很快便接通，里面很算安静，隐约还有音乐，好像也是在餐厅。

“喂，方想，什么事？”

王大海的声音有点不清楚，嘴里正嚼着东西，边吃还边咕咚咚喝着什么。

开的外音，方想听的一清二楚。

她向前稍稍倾了倾身子，道：“梁明飞想跟你聊聊天。”

“噗——咳咳咳！”

对面隐约传来拍后背的声响，还有一道陌生的清爽男声。

“你慢点！给，纸巾。”

王大海一边咳一边道：“那什么，咳咳！我正跟客户吃饭呢，我忙着呢，咳！改天聊，拜！”

话音未落，电话便断了。

方想抬眸看了一眼梁明飞，梁明飞也看了一眼她。

方想不是傻子，她已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想了想，她又给王大海拨了过去。

占线。

顿了下，她又给刘余琳拨了过去。

……也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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