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总□□不足活泼有余。
唯安突然觉得如果顾倾从小不那样鹤立鸡群艳冠群芳,是不是就跟方北似的,无忧无虑,还有很多空余心思八卦其他人的闲事。这才是正常小姑娘该有的,可是她回想顾倾的十五六岁,及笄之年,那样好的年纪,顾倾却整日寡言少语,只有唯安跟着她前蹦后跳的闹腾,她才极吝啬地挤出点笑容来。现在想来,顾倾当真是个很孤独的人。
幸好,她还有我呢。
唯安想到这儿,眼神柔和下来,说:“我就看,你个小丫头片子。”她伸手轻轻点了一下方北的额头。
方北透过纱帘看到青石地上月光似水,却不及此刻她眼里半分温柔。
“……帮主私下还有这样任性的一面,阿北今日算是见识了。”方北轻轻地“哼”了一声,笑着拉上丝被闭上了眼。
唯安无奈。她演的这个人设是真只能糊弄一下外人了。
翌日,下属衙门竟将春翠的尸体从小门直直送进了姚府内。
唯安和方北穿戴整齐站在廊下看院中情形。
姚江和当地县官正在说些什么,县官不断摆手摇头,姚江眉头紧锁,最终还是送走了县官。春翠的尸体被盖着白布,正放置在后门小院中。
唯安站在廊下,撩起一截纱幔往院中看,方北和兰兰站在她左右。
唯安看着看着忽然说:“走,我们过去。”
方北跟着转身,瞥见了匆匆而来的李元清和可利。
“……王思惯来胆小,不敢留下尸体彻查我府上的案子也是算他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姚江斥退了家中管家,一转身堆出笑来:“睿王殿下,可利先生,安姑娘,清早惊扰各位贵客了。唉,这原县令王思实在不敢接这桩下官府上的命案,一听说和我有关,就把尸体称作我府下奴仆给送回来了,这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唯安没再听他官腔打完,径直走过去,掀起白布看了一眼春翠的脸。
面色无异,不青不白,甚至只是有些僵硬。簪子还是插反的。
唯安想,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那这个春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