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体验不到穿红嫁衣的感觉,一日之间,竟全都圆满了。
她眉目舒展,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幸亏昼景是断袖。
“舟舟?看我……”昼景指间捏着细长的眉笔,轻笑:“要画眉了……”
怜舟侧身回眸,一颗少女心忽然鼓噪两下:画眉,闺房之乐。也要让这人夺去吗?
不等她想明白,昼景已经凑过来,怜舟刚要避开,对上她一双亮晶晶清澈如水的眸子,再次定在那。
笔锋扫过眉尖,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怜舟屏住呼吸,不想与之多做交缠。
她局促地揪着袖口,好在昨夜两人说开,昼景在她心底实在算不得真正具有侵略性的男人,不知是憋气还是过于不习惯的原因,她脸色涨红,恰如挂在枝头成熟的樱桃。
头微歪,昼景「哎呀」低呼:“乖,不要乱动。”
怜舟呼吸一滞,乖乖保持不动。
两人一坐一站,视线下垂,她也只能盯着某人衣襟繁丽的花纹发呆。
哪怕是断袖,昼景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呀。
矛盾的心理鼓荡在心腔,她再次感叹:做戏好难。
还是早早培养出真正的「姐妹情」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