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失言,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涉及太子和太子之母,又随意猜度皇上的心思,这个罪名就重了。回去和谨妃娘娘说,这个忙我帮不了。”
他心思机敏,一猜就中。
咏升确实是为了舅舅方佐名的事情来的。
因为向来这些事都是母亲谨妃作主,他还是头一次被母亲差遣来单独求咏善,身为皇子,又年轻傲气,本来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听见咏善自己提起,却一出口就堵住他的话,顿时觉得丢了脸,心里暗恨。
好一会,咏升才闷闷道:“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也是遵母命才过来的。反正已经等了一夜,我也算尽力而为,太子要看着我们死,那也没办法。”
“我没要谁死。国有国法,太子处置事情,也要秉公而行。”
“谁不知道你秉公?”
咏善听他言词无礼,心内不喜,不过他心胸深沉,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咏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咏善,目光游移,不知在想什么,一会,脸上露出冷笑,忽然说:“有一样东西,母亲要我交给太子。”左右看看,确定下人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才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咏善。
咏善扫了神态古怪的咏升一眼,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外面用帛布层层包了,打开来,展开一看,咏善脸色顿时黑了。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最讲究冷静从容,这个时候俊脸往下一沉,简直像覆了一层寒霜,眼里冷森森的,两颗乌黑的瞳仁仿佛是冰雪雕出来似的,冷得可怕。
咏升看着他这个模样,压低了声音问:“这件事,太子也要秉公行事?”
咏善一言不发,五指缓缓收拢,几乎把手里的帛布揉碎,慢慢地站了起来。
咏升被他气势所慑,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脸上已经不笑了,盯着咏善道:“我可不是打算要挟太子。东西已经交给你,你要烧要毁,全由你作主。舅舅的事,你管不管,也全由你作主。”边说着,边往后退去。
说完话,脚后跟已经踩在门边上。
咏升心里略安,他刚才一直有咏善会扑上来撕碎自己的错觉。趁着到了门处,向里面躬身施了一礼,口中道:“天晚,太子殿下,弟弟我先告辞了。”
不等咏善说话,当即走出大门,上了自己的暖轿。
一摸额头,冷浸浸的,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