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奇迹般地安静下来。谢观忽然意识到,不管是被当做朋友,还是被喜欢着,这样强大的安全感,除了霍明钧,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了。
就像“奋不顾身”之于霍明钧,谢观被社会这块磨刀石磋磨了这么多年,吃遍了孤立无援的苦头,自觉摔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却完全遭不住有人把他这棵野草当名花一样捧在手心里。
他走进里间,被层层情绪压抑得有点窝心,轻轻地喊了一声:“明钧。”
“来了?”霍明钧抬起头,神色冰消雪融地柔和下来“录的怎么样,顺利吗?”
谢观把精致的纸盒放在办公桌上,喉咙发紧,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霍明钧立刻看出不对来,招手让他过来:“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录节目受委屈了?”
谢观招架不住他哄孩子似的语气,往身后办公桌上一倚,扑哧一声笑了:“这话问的,哪有那么多人跟我过不去,我在你心目中特别好欺负吗?”
“刚进来时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霍明钧道“也不说话,就站在那低着头,能怪我多想吗。”
当然只有你会多想。
如果不是对他的情绪相当敏感,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谁会在他只说了一句话的情况下立刻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谢观突然俯下身,用力地抱住他。
霍明钧愣住了。
“明钧,”谢观贴着他的颈侧,在耳边喃喃道“明钧…”
霍明钧垂在身侧的右手抬起,迟疑了很久,才慎重又克制地落在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上,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颈,温存地叹道:“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在变着法儿地跟我撒娇呢?”
“没什么,”谢观哑声说“就是想谢谢你。”
霍明钧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被险伶伶地再度吊起,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的下文,生怕谢观下句话是“你真是个好人”
好在谢观抽风式的煽情到此为止,他若无其事地松开霍明钧,顺手理了一下他被压扁的领子:“我给你带了点心,要尝尝吗?”
霍明钧心中疑惑仍未散去,但体贴地没有追问,顺着他的话道:“好。”
盒子里是块精致无比的提拉米苏,谢观一路轻拿轻放,造型保持的特别完整,连可可粉都没洒出来。
来公司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今天那几道菜,在路口等红灯时,谢观看到街角有家著名的甜点店,记起录节目时谭笑天科普的意大利故事,当机立断让黄成靠边停车,进店挑了一块提拉米苏。
想了想,又觉得只带一块有点刻意,于是又让店家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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