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还是得看情况,他的爱人不是省油的灯,要是真的惹火他,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算了。”摸摸后脑勺,方谨打消撬开门锁的主意,免得爱人的豆腐没吃到,反而被整成豆腐渣。
回到床铺,经过桧木桌时,桌上的文件吸引方谨的注意。
走近一瞧,文件内容让他惊讶得合不拢嘴。
方谨,年二十五,一九七九年十月二日生于巴黎,其父方钧,为cornelius集团总裁;其母茱蒂?克莱尔,系cornelius集团前任总裁乔治?克莱尔爱女,一九七二年与方钧结婚。家中排行第二,其兄方骋现任cornelius集团总经理…
原来严启骅早就知道他是谁!
难怪在机场看见他老哥时,严启骅一眼就认出他;得知他身分时,也不见他有丝毫惊讶。
如此想来,在机场的冷眼以待不就是存心整他的吗?
什么叫“道高一尺”什么叫“魔高—丈”他总算是明白了。
他这个“道”彻彻底底输给他那个“魔”!
甫走出浴室的严启骅擦拭着湿发走来,看见一尊拿着纸的雕像杵在桌边,没有太多的诧异。
“所以,收回你之前说我自惭形秽、你纡尊降贵的可笑论调吧。”严启骅嗤了一声说道“我不吭声,只是纯粹不想理你。”
“什么?”还没消化完整件事情的方谨愣了一下,—时无法回神。
“你只有年轻、家世显赫这两点优于我,你以为这些就能让我自惭形秽?”严启骅轻声一哼,大有“不自量力”的嘲弄意味。
方谨愕然。从小到大,他的家世始终是他让人妒羡的光环之一,没想到“cornelius集团龙头次子”这个身分,在爱人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
“你什么时候调查我的?”
“调查你的人不是我,是孟齐。”严启骅好心解惑道:“我不可能放任一个我不知道底细的人在身边,他也不可能让来历不明的人充当我的随身保镖。”
“这份调查报告来自孟齐?”这么详尽的报告,洋洋洒洒八页的a4纸张,详细到连他自己记不得的事也罗列在里头。
“没有他查不到的人。”严启骅轻描淡写地道。
“你是故意的吧?在机场故意装作刚知道我和骋是兄弟,还有瞪我的那一眼、不吭一声就换饭店——这些都是故意整我的对吧?”
“我是这种人吗?”严启骅不答反问。
是,你是!方谨心中一口咬定,回想自己一整个下午的提心吊胆,哦,他真像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