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迷药作用,全无生气,紧闭双目如死人样任宏摆布。
待司徒宏从那人身上起来,再看那具死尸般躯体,床榻上红白污秽,低头看去是自己赤裸丑态,宏顿觉腹内翻涌,不自觉地干呕一声,无端地一种绝望之感自宏心中油然而生,他双腿一软,跪在床边,下意识伸手触摸那人肌肤,竟觉自己好生可悲可怜,顷刻间泪如泉涌。
司徒宏精疲力竭,他昏昏沉沉靠住床沿,无所思所想,渐渐意识模糊,宏想自己或许需要歇息片刻。
身边似有响动,司徒宏猛然惊醒,往床上一看,空空如也,再看自己依然赤身露体,他转过头,只见澍青穿戴整齐坐在对面椅子上凝视自己。
宏此刻头脑敏捷,他想起那老道所说,此迷药用于武功高强之人身上只一个时辰有效,所以做完之后或尽快离开或杀了对方。
宏一把将一旁的长衫抓了过来裹在身上,惊恐地盯住澍青,只听澍青淡淡开口道:“我本想在你醒之前就走,今生永不见你,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讲。”
澍青说着将注视宏的目光移开,盯住对面墙壁:“你用自己内力去换名声赫赫的火隐道人迷药,那妖道取你真气,你现今如被挑去手筋,功夫全废,恢复的好,要一年才能痊愈,恢复得不好,也许累你一生。
我诧异你气血亏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层。做了害人之事,却不懂需承担后果,还睡得美呢,今日是我,留你性命。以后是他人,恐你早一命呜呼。那日伏谷与我负气而去,然后将身上银两挥霍一空,连棉衫也赌光,只着单衣在雪地中等死。
你这样任性胡为,不计后果,若不知改,只怕早晚要命丧于此!”宏急切问道:“你…你怎知道我着单衣…”澍青也不回答他,站起身道:“我该讲的都讲了,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如同路人。”
澍青说完要走,宏大声叫道:“你不是早就与我恩断义绝了?!只是我却怎么也断不了,才有今日之举。
我…我若不是因那番心意,又怎能做这等…这等糊涂事情!”澍青注视司徒宏,目光似是愤怒更似痛楚,良久,他答道:“我明知负你在先,却蠢到对你从未有丝毫怀疑与防范,只因我确信你对我的那番心意。
今日你…你可做到伤我辱我,倒是因着那番情义还是心中怨恨,哪个更多,你扪心自问!”澍青说完再也不去看宏,推门而出。外面一阵忙乱之声,只听有人道:“现在是二更天,咱们真的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