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任风行的声音响起。
简随一愣,沿着声音看去,任风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楼亭顶上。
也可能他一直没有走远,在关注简随。
“为什么不行?我父亲救过你的命!”尹芳草喊道。
任风行看了他半天,道:“……任风行也去天都洞天福地为他寻找灵药了,甚至因此被关,我与他之间,没有亏欠,也无关系!”
原来当时被关在洞天被简随遇到,竟是这个原因。
“你既然愿意为他寻找灵药,不就是原谅他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原谅’这两个字呢?”
任风行从亭子顶上飞了下来。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他们对峙,简随默默后退一步,这一笔孽债,不是他能站在道德高点算清楚的。
但尹芳草接下来的举动,还是令简随吃了一惊。
尹芳草向前一步,直接跪了下去。
“我求求你,我求你了!你就去告诉我父亲,你原谅他了!你原谅活婴祭了!说谎也没事,你让他安心离开不行吗?”尹芳草说着,眼泪滚滚流下。
简随想去扶起他。
任风行后退一步,却被尹芳草抓住衣服下摆,无法挣脱。
“不行……不行!”
任风行一甩衣袍,他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了负面的情绪。
骄傲,疯狂的任风行,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当作无事发生。
这一次,却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三岁……”
李定洲判定他“嗜血好杀,为祸神州”,可在简随看来任风行是将这份并不属于他的痛苦与戾气强行扭转成了“好战”。
他好斗,好战,随心所欲,却没有为祸神州。
“好战”与“好杀”,一字之差,含义差以千里。
在任风行成长的这一路,他是怎么忍耐骨髓中的嗜血戾气,将这份戾气转变为对武学的不懈追求与对强者的挑战意志?
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坚韧地保持着赤子之心,没有行差踏错,成为被李定洲预言的祸害。
任风行的双眼开始发红,额头青筋暴起,身上的金星闪电又开始不断冒出,这一次简随终于明白为什么任风行总会突然陷入狂暴的情绪无法自拔。
简随一把抓住任风行的手,希望能够让他安定下来。
这是在任风行狂暴的状态下,简随第一次触碰了他。
“三岁……冷静下来……这里没有敌人……没有坏人……”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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