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被冷风一吹嗓子都是哑的,此刻虽然身处寒风中,但额头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眼前越来越迷糊,中国特务处的能力让他感到可怕,甚至是恐怖。
可他还傻乎乎地去测试张义,难道真如须磨前辈说的,长期优渥的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警惕?
朱世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再解释,无疑是一种祈求饶恕的懦弱表现…
而他只要缄默不言,须磨收不到玉器,自己会知道自己出事了,肯定会想办法营救自己…
即便暴露自己日本人的身份又如何,中国特工抓不到自己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他们也只好释放自己,反而一旦招供,不仅会变成可耻的叛徒,自己在国内的家人都没有好下场。
见他沉默,张义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审讯必须争分夺秒,赶在须磨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此人的口供。
“用刑。”
张义冷笑一声挥挥手。
两个便衣拿过一个盛满冰水的木桶,直接拽着朱世全的头将他摁进了冰水中。
哗啦啦,水花飞溅,溢的到处都是。
冰冷的水呛进朱世全的肺管使他无法呼吸,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水下,他瞪大眼睛拼命地挣扎着,但他跪在地上的两条小腿被便衣死死地踩着,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越来越多的水呛入气管,很快他就咳出血了。
渐渐地,他开始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他似乎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
大脑就像被针扎一样,胸腔似乎随时都会爆炸,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会如同擂鼓一样轰鸣,一会又低钝沉闷无力…
我要死了?
突然眼前透出一丝惨白的光晕,里面闪现出妻子儿子的面孔,他们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又冷漠地转身离开…
不不不…
朱世全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突然嘶吼道:
“我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