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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这种稀里糊涂的替死鬼还少吗?
他听说过一件事,说有一对从江南一路逃到山城的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孩在山城南岸兵工厂附近的乱坟岗躲防空警报。
因随身携带的暖水壶不慎打破,小孩拿着破的水瓶胆在玩,阳光照在上面发出一道白光。
恰好被附近躲避空袭的特务瞥见,发现他们身边有发光物,便一口咬定他们在给敌机指示目标,马上将人抓捕。
一番审讯后,年轻夫妇“供认不讳”,不几日便以汉奸罪的名义处决了。
有句话说,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
但那又怎样?上级天天要找替死鬼,明知是冤枉,也要动刑逼供,谁也不敢冒着自己的前途来讲一句公道话。
“用刑重了点,她没有抗过去。”宋辉说的煞有其事,还递上了一份签字画押的审讯纪录。
张义翻了翻,一脸凝重:“她究竟是红党,还是通红?”
宋辉:“只是通红,她借卖身之便做情报交易,红党只是其中一部分。”
张义都无语了,听说过利用职务之便的,第一次听说借卖身之便的,“为了钱?”
“应该是。”
“张科长,证据确凿,咱们就别再深究了。”何商友沉着脸说,“人间处处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中,就是逛妓院也不可掉以轻心啊,想不到,现在连妓院这种地方,都有人通红。”
张义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商友接着说:“虽然暂时没有抓到杀手,但抓到了她的同伙,也算是安慰了王秘书在天之灵,这样吧,一会搞个追悼会,送送王秘书。”
“也好。”张义无所谓地说。
很快,就在审讯室旁边的停尸间举行了追悼会。
何商友主持会议。
“王秘书在追捕地下党的行动中,临危不惧,英勇殉职,再次表达我们的缅怀之情”
他嘴上说着悼词,却没有丝毫悲伤的情绪。台下的宋辉等人热烈地鼓着掌。
一场滑稽的追悼会结束,何商友哼着曲子回了办公室,王秘书死了就死了,抓到个妓女有口供,铁证如山,也能向戴老板交差了。
宋辉一路跟在屁股后面奉承着:
“处座,王秘书走了,应该给您再选个秘书。您看.刘秘书怎么样?
外事训练班毕业的,北大的高材生,精通外语,掌握多种地方语言,能写会算,年轻漂亮。”
“依你看呢?”
“走了王秘书,来了刘秘书,可谓塞翁失马,应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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