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你旺财还是失财。
一路上横七竖八地想太多的事情,越想越漫无边际。
不想摩托车火花塞也开玩笑似的不起火了。陶炅想,还好,再倒霉也只有几百米路程了,我陶炅他妈的走过长征,多大的没吃过了。然而这路程似乎漫长无边,推着车倒像背着车走苦不堪言,想当年曾经把车当飞机开,那个爽字蹭地就灌满全身。终于走完长征,当看到床的时候已经累得做任何事情都无精打彩了。洁白无暇的天花板不知何时早已变得斑班斓斓。
无可抵御的口渴迫使他到处寻水喝,却丝毫没有发现水的迹象,冰箱也空荡荡的。最终目光停留在茶几上不知年措,那显然不是什么可口的饮料,若大的茶几上除了时刻放着的烟灰缸,还有一封信,上面赫然印着:陶炅。他顿时把口渴抛到九霄云外,斟酌着一定又是糟糕透顶的家伙。他向来万事想得开,不曾接二连三有过乱七八糟的想法,今天可是不同以往,得掂量着往最坏处想,得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心脏发作那该怎么办。
陶炅用颤抖的左手网住成绩单,只看李富国那千篇一律的评语。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偏偏指缝间露出一科成绩,阿门!八十一分,理想。
等待成绩其实是一件摧残身心的事情,那种摧残是层层推进的,越想越尽早知道或者即将知道的时候心就愈加虚得不可理喻。他这回里心里有底,估计怎么着也差不到父母责怪的地步。但碰巧的是今天倒霉之事都在早上络绎不绝,按老人的话说,这意味着一整天都会在阴森的门槛里摸索着寸步难行,接二连三跌倒在所难免。恐怕剩下的几科大吉大利至多也只是及格的份。
他移开颤抖的手把视角投在成绩单上。可是世事难料,居然最低分八十一。他惊不住地叫,我的妈呀!哑然失笑。想春节又好过了。
是的,有些事倘若你往坏处想,却出奇地往好里撞。是的,一切皆有可能,不到山穷水尽万不可气哀告怜。
陶炅孩提进打心底盼着春节,春节给他带来喜庆热闹与红包。但突然间发觉自己长大了,岁月的流逝已经灌给他太多的思想,逐渐散失孩提般的企盼甚至于多了一点烦恼。放眼看中华大地送礼行贿根深蒂固。便一片迷惘。高一那篇《教育废话,胡说教育》对送礼行贿也有一些肤浅的批判,这种批判早在初中就曾经下笔试图写过,不想写到半路突然发现道理肤浅得再不能肤浅,根本不有让人折服的可能便嗄然而止。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