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戴上了长长的幂篱,卡丽牵着绑住她?双手的绳子,朝着城门?走去?。
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一行,懒懒的问道:“什么人??去?哪里?有没有过所?”
“小的是去?长安那边做生意,这是我们的过所……至于这个?女人?,是我们从?长安买回来的女奴,准备回去?献给我们的首领。”
随着文书一起被?递过去?的还有一串铜钱。守城的士兵隐秘的掂了掂铜钱的重量,露出满意的笑容,也没提出来要查看他们的货物以及人?,便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徐清麦的脚步一顿,她?想?着自己若是死活不走,赖在这儿那或许士兵就会过来查看,这样也能挣到一线生机。
卡丽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的状态,她?立刻逼近她?,凑到她?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徐太?医,您若是在这儿大闹一场,那我们固然?走不了,却也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你看看周围那些人?,你忍心看到他们因为你而死吗?”
徐清麦透过幂篱环顾一下四?周。
有行色匆匆的商人?,有憨厚的愁苦的农人?,也有背着背篓带着小孙女想?要去?灵州城内卖菜的老人?……都手无寸铁。而突厥这一边,全都是武力高强的骑兵。
不得不说,卡丽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徐清麦当然?不愿意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丢掉性命,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本身?没有性命危险的前提下。
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卡丽往前走。
灵州城和长安相?比显得那么的陈旧,如果说长安是披着锦衣的绝色妇人?,那灵州就是一位满面风霜的中年老兵。这里的城墙上有着刀戟留下的无数伤口,还有无数的新旧交错的痕迹,显然?是破了补,补了又破。每一处都在诉说着过往战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