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任何行动的女子!象波辛尼这样的男子能不能把她带走呢?她已经把整个的心交给他,而且会为他死,但是可能绝对不会跟他私奔!
小乔里恩好象能听得见她说:“可是,心肝,这要毁掉你的一切的!”因为他自己就亲切体验到,每一个这样女子的内心深处都怀有那种椎心的恐惧,深怕自己成为自己所爱的人的累赘。
他不再窥望他们了;可是他们温柔而急剧的谈话传进他耳朵里来,同时传进他耳朵里的还有一只鸟儿期期艾艾的歌唱,象在竭力回忆它春天唱的调子:欢乐呢——还是悲剧呢?哪一个——哪一个?
两个人的谈话慢慢停下来;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把索米斯置于何地呢?”小乔里恩想。“人家还当作她担心欺骗自己丈夫是犯罪的行为!他们简直不懂得女人的心理!她是饿久了,在吃东西——在她这是报复!愿上苍保佑她——因为索米斯也要报复的。”
他听见一阵绸衣服的簌簌声,从月桂树后面窥望出去,看见两个人走了,暗地里手搀着手。
老乔里恩在七月底就带了自己孙女儿上瑞士去;这一次上瑞士(这是他们去的最后一次),琼的健康和心情都大大的复原了。在各处旅馆里——旅馆里住的都是英国的福尔赛之流,原因是老乔里恩就是受不了“那班德国人”他对一切外国人都这样称呼——在各处旅馆里,由于老乔里恩是那样仪表堂堂,而且显然很有钱,而她又是老乔里恩的独养孙女,人们对她都很尊敬,她并不随便跟人家交往——琼一向就不随便跟人交往——可是却结识了几个朋友,尤其是在龙河谷结识了一个肺病生得快要死的法国女孩子。
琼当时就下决心不让她死;在策划和死神对抗的运动中,她自己的愁肠不觉忘了大半。
老乔里恩留心看着这个新形成的亲密友谊,一面感觉宽慰,一面又不以为然;从这件事情上又一次证明琼的一生将要花在那些“可怜虫”的身上,这使他很着急。难道她永远不会交些真正于她有益的朋友,或者做些真正于她有益的事情吗?
“跟一批外国人勾搭上”这就是他的看法,可是从外面回来时,他却时常挟些葡萄或者玫瑰花,笑眯着眼睛,殷勤地把来送给这位“马姆赛儿”1。
九月快完的时候,尽管琼心里不愿意,马姆赛儿维高尔在圣路可那家小旅馆里——是人家把她送去的——断了气;琼对这场失败深深感到痛心,所以老乔里恩携她上了巴黎。在巴黎看了“米罗维妮丝”雕刻和“马黛兰”教堂,琼总算排遣了愁怀,所以到了十月中旬两个人回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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