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瞬,仿若风中残烛的福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从我身边扑向前方的电视柜。我尖叫,“不要,福庆!”
房中一下闪进了好几道身影向我们赶来,可是距离还是太远了,眼看就要来不及了,福庆根本就是要拿自己的头去撞柜角!我把心一横,咬牙在地上急翻滚几圈,堪堪拿身子挡住了最尖锐的壁角,几乎在同一时间福庆的额头撞在了我的腰间。
我的背脊疼得近乎麻木,豆大的冷汗一粒粒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我与福庆一起再次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她匍匐在我面前失声痛哭:“让我死了吧……千错万错的是我的错,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为什么要救我啊……”
我心中悲愤地火终于被她彻底的点燃了,她这是什么逻辑?子债母还是这么个还法么?我拼命救下来的人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我扬手扇了她一巴掌,她的哭声一下子停住了,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我。我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福庆道:“你愚蠢!幼稚!你以为你的一死就算了结一切了?你死了王竞就平安了?王竞就算不欠庄家的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死了,我只会更加不原谅王竞,我会把你的命一同算在王竞的账上,那他就是死一千次都不够!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珍重自己,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让王竞十倍的痛苦。我说到做到!”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福庆的住处。儿子担心的跟在我身边,“妈,您怎么样?受伤了么?我去请医生给您查一查。”
我在拐角处停下,撑着墙壁站了一会儿,看着红云带了人将安静下来的福庆扶到床上。我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派两个看护照料着福庆,她应该不会再寻死觅活的了。不许难为她,今后的事再慢慢做打算吧。”我终究是拿一个母亲致命的弱点要挟了福庆,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楠儿点点头,“我明白,福姨和王竞毕竟是不一样的。妈,我不会忘了福姨待我们的好。王竞那个混蛋,他根本不配有人拿命来护他!”
“他怎么样了?”儿子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酒后驾驶,被扣在警察局呢。”楠儿耸耸肩,眼中波澜不惊。
我长长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回到卧室却没看见庄恒,几个下人在打扫整理着我们的房间。还没等我问,便有小丫头恭敬的道:“太太,先生起身了,留话说他去楼阁走走,您若回来了就去那里找他。”
我心中毕竟不安定,想想都后怕不已,只想赶紧见到庄恒。听了这话忙取了条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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