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亲。我要回去。”于是,归航,已成定局。
庄恒将美国的大营交给了李继刚,带了宋天明和几位高级职员一并回港。我们包下了班机的头等舱。十多个小时的航行,孩子们交给荣妈照看;他的幕僚们坐在远处;我就蜷在他的怀中,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在他轻轻的拍抚下,醒着;睡去;再醒来。
不论我多么想飞机永远也不要停下,它终是会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刻。当新踏上香港的土地的一刻,仿若隔世。犹记当年离去时仍为初嫁新妇,如今归来时已然儿女成双。叫人如何不感叹,不感伤。
先住进庄恒名下的一栋位于太子道的住宅,草草的安顿了一番。孩子们对骤然变换的环境兴趣极大,跑跑跳跳的不亦乐乎。我嘱荣妈看好他们,便与庄恒直奔石澳别墅。庄绮病重后,便执意不肯住在医院。而医生也只说尽人事听天命,满足她最后的一点坚持。
时隔六年不见了,庄绮那当年绝美的容颜已在病痛的折磨下退色了,然而那骨子里的风韵依然不变。她一身淡青色的旗袍松松罩在身上,长发在脑后柔柔的挽了个髻,轻轻倚在美人榻上。见了我们,她绽然一笑,“真好,我还是等到你们回来了。”一句话,说的我的泪直往上涌,又死死的咬着唇忍着。庄恒冲到她的塌前单膝跪下,执起她的手,颤抖着,久久方才哽咽道,“对不起。姐,对不起。”“傻瓜,跟姐姐还说这个?”庄绮吃力的抬起手,给庄恒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费劲的说道,“我的弟弟长大了,姐也不用为你操心了----”
我实在不忍再看,不忍再听,逃避着夺门而出。
我们回港的三天后,庄绮走了。
在跑马地的那个墓场,依照她生前的意愿,我们在庄恒父亲的旁边,立起了庄绮的新坟。她终是不肯葬在黎家的墓地。我无法忘记,在庄绮的弥留之际,手中牢牢的攥着一块牌位。我们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为自己失去的孩子悄悄请来的。而这些年,她生活的全部就是那块冰冷的牌位。最后那一晚,黎隆源守在她的床前,堂堂的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孩子。到如今芳魂已逝,再去判究谁是谁非已然毫无意义,所有的恩怨情仇都灰飞湮灭了。
办完了庄绮的后事,庄恒便一心扑在他的商业王国的缔造上。早在美国的时候,庄恒就买下了大量的地产,83、84两年最黑暗的时段过去,香港的地价重新抬头,节节攀升。除此之外,他还将盛业的连锁机构开到了香港,形成了地产、投资、百货、酒店,多位一体的发展模式。庄恒和庄氏企业就是从那时起渐渐为世人所熟知。88年庄氏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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