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万幸,在儿子的生命安全之前,万事都得靠后排。
裴煦紧绷了几个小时,灼热的喉咙里吐出一口浊气,口干舌燥,烟瘾突兀地升腾起来,可他喉结滚动,只是接起贺闻冬打来的电话,然后开车朝约定好的地方去。
“怎么回事?裴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为了掩人耳目,裴煦没有把人约在外面或自己家。
他脸色苍白敲开贺闻冬家的门,把在里面等候已久的贺闻冬兄弟和leo都吓了一跳。
“我没事。”裴煦松了松领口,翻了下陆执发来的裴松沅和肖臻还有洛康此时正呆在一起的信息,拧眉,径直利奥,“leo,m国情况怎么样?”
“我父亲和警方那边都在找,但对方很狡猾,目前还不能确定踪迹。”
裴煦攥紧了拳。
“你知道是谁了?”
“他走前和我说肖洛两家不安分,下午的时候裴氏临时决定明天一早开董事会,为的是解聘我......”裴煦在沙发上坐下,手腕处衬衫的扣子解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凌乱。
“吕谨言、肖臻、裴松沅,还有洛康。”他双手捂着脸,声音露着后悔,“冲我来的。”
“操。”贺重春被保护得很好,第一次见这种脏手段,眼睛都气红了,说话也有些没有分寸,“那他们绑汀哥干嘛!?”
“贺重春!”贺闻冬的声音无比严厉,他看了眼裴煦的状态,随即脸色冷下来,从未对自己的弟弟这样疾言厉色过,“我是让你来添乱的!?”
贺重春脸色一僵,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的话说出来之后裴煦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裴煦目光无神,喃喃:“是我连累的他。”
不管是吕谨言还是肖洛裴三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对霍应汀来说根本是无妄之灾。
“裴哥......”贺重春对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极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我马上联系我在曼哈顿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去找汀哥。”
其实能联系的早就都联系过了,贺重春这么说只是多给裴煦一点心理安慰。
裴煦不想承认,但他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和心跳的确又开始失控。
可现在不是他期期艾艾情绪崩溃的时候,他只能强压着不自控开始颤抖的手,还有心底快要濒临零界点的情绪,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明天的董事会他们势必会利用霍应汀的安危逼我主动离开裴氏,裴松沅和洛康的目的就是裴氏,肖臻的目的在我,这些都无所谓......只有吕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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