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把人丢下。”
“啧,少阴阳怪气。”裴煦挑眉瞥了他一眼,“换你你不生气?”
“气啊,我肯定气得和人大吵一架然后立刻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不光这样,我还要拼命和他做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到他头破血流才满意。”
裴煦抬手给了他一肘:“烦不烦,别挑拨离间。”
贺闻冬躲开,看他这样子笑了:“我就说应汀能把你哄好吧?诶,我给你订的榴莲用上没?”
裴煦怼起人来从不语塞,此刻却少见地沉默了,因为他想起了那天充满榴莲味的荒唐下午,实在是太荒唐了,他的腿一直到昨天才不太疼。
裴煦抿唇,不自然地转开:“......挺好吃的。”
“......”并不是很想听这个回答的贺闻冬继续追问,“跪了吗?好跪吗?这惩罚好使吗?”
操。
贺闻冬每说一句裴煦的脑子里就跳出个完全对不上的画面。
跪了吗?
跪了,但没跪榴莲,也不是霍应汀跪的。
好跪吗?
不好,痛死他了。
惩罚......
这算哪门子惩罚?明明是奖励......
裴煦脸一阵红,忍无可忍地叉起一块蛋糕塞进贺闻冬嘴里,还不小心把叉子插在了对方的门牙上:“闭嘴。”
贺闻冬牙齿一酸,捂着嘴小声地嚎叫:“我靠煦啊,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喂我吃东西,感动!”
“你有病就去看看脑子。”
裴煦后退了一步,嫌他丢人。
贺闻冬几口吞完了蛋糕,裴煦又看了一圈场周,问他:“他人呢。”
“我彻底服了,才多久没见就这么着急找人,真受不了你这黏糊劲儿。”
“你那张嘴不跑火车是会死?”
“我发现你谈恋爱之后脸皮倒是薄了不少,提到霍应汀你情绪就和炮仗似的。”贺闻冬举手投降,朝舞池那儿抬了抬下巴,“哝,不知道去干嘛了,刚进场。”
裴煦顺着目光望过去,看到霍应汀一身笔挺的西装,适配的浅色领带一丝不苟系在胸前,身量挺拔,深邃的目光带着一贯的生人勿进,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又贵气。
但偏偏是这样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人,会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一遍又一遍说“我想你了”,那双能看破心机阴谋的眼底在望向他时,会流露出怎么也挡不住的深情。
好像霍应汀身上的每一处在他面前都是特殊的。
甚至连那条看起来冷冰冰的领带,都是今天裴煦亲自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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