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由点了点头,沉声道:“第一个死者是在她家里遇害的,死者姓梅,今年二十四岁,和她夫君还有孩子一起住在御街附近的早慈巷里,她夫君在御街旁边的安平街上经营着一家包子铺,家里说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
死者平日里,都会去包子铺里帮忙,但那天因为是新科进士巡街的日子,大部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店里生意一般,死者又说身子有些不舒适,提前回了家。
到了申时末(下午四点)左右,她夫君回家,就发现她躺在了床上,已是没气了,而她今年七岁的儿子跟着邻居去了外头看热闹,不满两岁的女儿正坐在母亲身边哇哇大哭。”
也就是说,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很可能只有那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小女孩了。
路由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轻吸一口气,道:“而这个案子最离奇的地方在于,死者被杀死的时候,身上穿着一套大红色的、崭新的嫁衣。”
苏流月一怔,“是一整套的嫁衣?鞋子呢?死者脸上的妆容呢?”
“是一整套的嫁衣,鞋子、中衣、裙子、外衫,甚至……连死者里头的小衣也是嫁衣的款式。”
路由道:“只是,死者脸上的妆容倒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抹了一下唇脂,被发现的时候,脸上还披着一张红盖头。
她的死因是胸口被一把刀刃有手掌那么长的小刀刺穿,喉咙处有明显的勒痕,双手有严重挫伤,显然她的双手曾经被捆绑了起来,而且,绑了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而死者原先穿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到了床边的地上。”
若不是死者曾经拼命挣扎过一段时间,她手上的挫伤不可能那么严重。
苏流月听得一脸凝重,问:“死者可有被玷污的痕迹?”
路由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特意找了个稳婆过来仔仔细细查验了一遍,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行房的痕迹,可是……死者的夫君不相信,一直嚷嚷着她定是在外头有相好,她是在和她相好幽会的时候被杀死的。”
苏流月立刻一脸肯定地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
“没错,根据我们对他们邻居友人的询问,得知他们夫妻不止感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水深火热,经常大晚上的都能听到他们在吵架,死者甚至时常被她夫君殴打,有一次,她夫君快要把她打死了,幸好死者的儿子机灵,立刻去了隔壁哭着求人帮忙,在一群邻里的调解下,死者的夫君才住了手。
本来,在死者夫君的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夫妻俩便是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到仿如仇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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