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瞒低垂下了头,看着自己脚尖,弱气地反驳道:“可那官兵滥用私刑,他抓人就抓人,挥鞭子做什么,他还骂我小杂种呢!”
“滥用私刑?宦官们的爪牙从来都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别说是滥用私刑,便是现场将人给打死了,也一样投告无门!”
曹嵩不会告诉曹瞒他会怎么收拾那阎侍卫,眼看曹瞒还有心思回嘴,曹嵩气得直跺脚啊!
“官场之上的事,你一介小儿来凑什么热闹!”
曹瞒委屈极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先生差点被打,我去救人有什么不对。”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曹嵩冷言道:“就算告诉你,你也不懂这些。”
谁家家长会费心费力对小儿说官场之上的事?
“你倒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爽快了,我光给你擦屁股就费了老大的劲。”曹嵩指着曹瞒:“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反省,去你祖父的灵位前,将自己的错处都告诉父亲,让他看看不孝孙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曹瞒料到会灰头土脸被骂一顿,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按耐住想要顶撞父亲的话语,憋得脸红脖子粗。他聪明地没去反驳曹嵩,免得老母鸡气得更狠,加倍来收拾他。
曹腾曾说过,为陛下管理朝政应该是官员们的事,而不该是宦官们的事,所以他勤勤恳恳一辈子,哪怕到了最高的位置上,仍不忘提拔有才之人,为陛下举荐对帝国有用的人才。
现在宦官们做起了本该由官员来做的事,而宦官们,能有官员们的眼界与才华吗?
那些可都是为奴为婢出身的人啊!
哪怕是学习了一辈子,学富五车,智慧能通大海的曹腾,都不敢越过三公去包揽大权,只因他知道,大汉帝国的根基在“君”与“臣”身上,若“奴”越过了“臣”,那会天下大乱!
曹瞒回到家后,便被曹嵩关在了祠堂里,里头唯有曹腾的灵位,与一间供人居住的隔间。
曹嵩出门前还嘱咐继妻邹氏“每日定时定点给阿瞒送吃用的东西,其他时候不允许他离开祠堂!”
曹瞒跪在蒲团上,四周静悄悄的一片,祠堂有些昏暗,唯有台子上的烛光晃动着,映出曹腾灵位的字样。
他挺直着背脊,注视着曹腾灵位半晌,冷静地说道:“祖父您一定没有想过,父亲比您想象中的更像您。”
他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仿佛曹腾还活在世上似的。
“他与您一样,不和儿子好好沟通。”曹瞒低垂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万分委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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