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够救上石大夫一命。
火已经烧起来了,架上瓦罐开始烧水煎药。白膺交代好煎药的人看好火,然后又跑到石归庭身边。符鸣还在拼命地给他搓擦身体,白膺抓起他的手把脉,听了许久,终于舒了一口气:“石大夫活过来了。”
符鸣听见这话,手里的动作也停止了,他将雪块一扔,连忙去探石归庭的呼吸,又猛地缩回手:“阿膺,你不是骗我吧?大夫他还是没有呼吸啊。”
白膺笑了一下:“符哥,你别心急,石大夫才刚刚有了脉搏,非常缓慢,你太心急了,所以探察不出来。现在不用给石大夫搓身体了,赶紧将衣服裹起来,抱到帐房里去,别让他冻着了。”
符鸣闻言连忙将石归庭的衣服胡乱掩上,抱起他往帐房里跑。大夫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要赶紧给他换上干的。劳成已经给石归庭找来了干衣服,符鸣将石归庭的衣服全都除掉,然后给他穿上干净衣服,用毡毯紧紧裹上。他将石归庭搂在怀里,将脸贴上他没什么温度的脸,一刻都舍不得放手,上天保佑,他的大夫终于活过来了,他的石头终于活过来了,差一点,他就失去他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往下落,濡湿了他和大夫的脸庞。
白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他默然地走到符鸣身边,蹲了下来:“符哥,将大夫放下来吧。他气血还没有畅通,需要平躺着。”说着便去从符鸣手里接石归庭。
符鸣松开怀抱,这时候,只要是为了大夫好,谁的话他都愿意听。
“符哥,你的手指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白膺为石归庭掖好毯子,轻轻对符鸣说。
符鸣不理会他,只痴痴地盯着石归庭看,眼泪肆意地淌着。过了好一会,白膺才听见他哽咽着说:“大夫将我推上马背上,自己却被雪埋住了。为什么我当时没想到将他送上马背呢?”
白膺红着眼睛说:“符哥你别自责,石大夫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再说他不是没事了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符鸣低头垂泪:“大夫真的会没事吗?”他看不见他睁开眼对他笑,叫他阿鸣,他的心便惶惶不安,此刻的大夫就像那寒夜里的油灯,吹气稍微重一点,他的生命就会被扑灭一样。
白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然后掀开门帘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碗药进来:“符哥,岩珊瑚煎好了,给石大夫喂药吧。他现在气息微弱,我们用岩珊瑚来护他的心气。”
“好,我来喂他。”符鸣接过药,舀了一勺子,便欲往石归庭嘴里喂进去,但是石归庭的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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