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合作而已,否则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博得如此凶名。”
凌风的话听上去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虽然他自认为自己说的事实,但在河盗耳中,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当年的他何等的意气风发,身为凉州最强宗门听雨轩的弟子,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惊艳的赞叹和羡慕的眼光。
可是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叛乱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到过街的老鼠,常人只要见了他,无不想要取其首级。逃亡的日子里,他不禁扪心自问,虽为听雨轩弟子,但他从未亲身参与过这场叛乱,为何到了最后还要受到同等的清算?
游荡在这乌漠河上,当他成为人人皆谈之色变的河盗之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又在一夜之间回来了。
如果不能让世人尊崇自己,那就让他们恐惧自己!
不过现在,小船上的少年却十分平淡地将他的秘密一一解开,难道他又要变成当年的那只老鼠了吗?
“我本是受人之托,现在看来,我有必要为了自己而杀掉你!”
除掉凌风,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而他依旧是乌漠河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河盗。
“受何人之托?”凌风直接忽视后半句,将话题的重点引向前半句。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我虽是河盗,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
闻言,凌风眼神有些怜悯,摇着头说道:“你虽是河盗,却也是个可怜之人。”他依旧记着两年前的那个场景,在飘雪宗双胞胎弟子的压迫下,这位被逼上绝路的听雨轩弟子满脸都是恐惧和绝望。
而当他和祈君欣出手阻拦后,对方那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原来当一个人逃过死亡的结局后会是这么开心,这么激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只需要你的人头!”河盗好似听不得凌风这话,也见不得凌风这种眼神,当下挥舞着双掌一步一步踏水而来。看样子,他已经打算动手了。
见状,蓝孤飞上前一步挡在凌风身前。
“如果你一直贪恋以前的荣光,就永远不可能获得新生。”凌风一动不动,眼神中的怜悯未减分毫。说起来,那场叛乱跟眼前这河盗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是听雨轩的弟子。
尽管他从未参与叛乱中的任何一场战斗,甚至因为反对造反而被听雨轩其他弟子囚禁起来。但当东秦皇朝的铁骑降临之时,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
河盗猛地止住身形,朝着凌风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能放得下以前的荣光吗?”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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