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好的天品圣药,看来出自金丹炼丹师之手,跟嫂子送我的那一瓶也差不了多少……不对,这就是嫂子送我的那一瓶啊!他什么时候从我这顺走的!?”
沧衡子震惊。
而炼器师的心情无人在意。
那的确是极好的疗伤圣药,才刚敷上去,渡星河身上的热意就开始减退,原本煞白的脸庞也恢复了血色,混着淡淡的青意,整个人呈现一种死了三天刚诈尸回来的精气神面貌。
“我躺一会儿就行了,这么好的药用在此刻,多浪费啊,”渡星河掀了掀眼皮,看到药瓶上的印章:“还是我师父炼的丹药……你从哪搞到的?”
“沧衡子的炼器室里。”
“他送你的?”
“……”
应苍帝不说话,渡星河就猜多半是顺手牵羊得来的。
她笑了出声:“好吧,就当是他观战的门票费用……谢谢你了,我明白了很多。”
听到她道谢,知道自己对她有用,应苍帝眉目之间的凉意才冰消雪融地化了,一点笑意跃在他的眼角。
他薄唇微抬:“明白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
渡星河倒卧在重剑之上,抬起手来,“对你祛魅了。”
应苍帝:“……?”
应苍帝:“???”
他辛辛苦苦压制修为陪练,换来的是一句对他祛魅?
这有王法,还有公道吗?
渡星河使尽一身灵力都未能做成分毫伤害的合体期大能,被她一句话打击得道心破碎,摇摇欲坠。
始作俑者并不知道自己对应苍帝做成了多大的打击,在圣品疗伤药的帮助下,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她就伤势大愈,一个鲤鱼打挺在剑上起来,落到地上站稳,将剑收入剑鞘之中。
怪不得玄帝如此自信。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的境界所震慑,埋下敬畏的种子。
曾有人说,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敬畏亦如是。
恐惧会动摇手中的剑,这不是渡星河想要的。
可当同样强大的应苍帝将她打了个半死时,她就明白了过来——
最坏下场,不过如此。
那还怕什么?
体会过,就不害怕了。
她轻抬指尖,收回那艳紫色的蛊丝,侧过脸来朝道心破碎的应苍帝笑:“还好有陛下我才想开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遇到陛下实乃我修仙路上的大幸。”
应苍帝几乎全程冷淡地板着脸。
哪怕听到这句感谢的话,亦未作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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