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定定的看着她许久,笑意渐渐收敛,涩声道:“今日让你受此大辱,都是我的错。”
“怎么能怪你,”谢晚凝没有迁怒旁人的习惯,闻言摆摆手,道:“谁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若是早知道,她就窝在府里,任阿娘怎么催促也不来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窝囊。
凭什么她要怕陆子宴怕到不出门!
她恨恨咬牙:“我就不信他这么乖戾无理,叫御史们知道了,参他一本,圣上还会惯着他。”
再功勋卓著又如何,朝堂上最不缺的就是政敌。
总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抓住由头捅他一刀。
裴钰清闻言失笑,垂下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良久才道:“以圣上对他的信重,只会轻拿轻放。”
谢晚凝又何尝不知,当今圣上对陆子宴的好,已到了皇子们都艳羡的程度。
这么想着,她又有些烦忧。
就算陆子宴明日会离京又如何,他总有回来的那天。
三五月后回来,要是他还没缓过那口气,还要来缠着她可怎么办?
难道她为了躲着人,天天都不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