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一股令路明非感到相当不适应的药水味。

“这里是零号房。”蕾娜塔轻声的说着，她静静的看着零号房，湖泊一样平静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零号……zero?”路明非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涟漪，神色有些古怪。抛开zero这个单词对他那莫名的既视感，一个明显苏式的建筑之中出现英文单词就挺值得考究的。

蕾娜塔之前向他介绍过，这座设施处于西伯利亚的北面，维尔霍扬斯克的附近。至于具体是哪里则是不知道，据说是前苏联时代就存在的。

路明非从一个个门前看过，里面有着乱丢的玩具和有着卡通绘图的故事书。看房间里的布置不难得出，这些房间原本的主人都是一个个小孩子。

他侧头看了一下蕾娜塔，后者的目光从零号房收回，她现在正在站在38号房前，默默的看着里面。

“这里……曾经是我的房间。”她轻声的说着。

路明非拉着她的手和她站在一起，默默的看着房间里的构造。很普通，普通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值季的女孩该有的房间。

路明非没有走进这房间，但也可以感受到那之中的冰冷。这个房间里自然不可能有窗户，门一旦关上，唯一还与外面联系的，就只有那小小的一扇换气窗了。

他试想了一下，如果他小时候住在这样的房间里，每到晚上就只能看着一片白色的天板，还有门上小小的一片换气窗发呆，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然后路明非发现他无法想象，他更无法想象蕾娜塔到底是怎么在这样的房间里长大的。

蕾娜塔轻轻的抬头，看了路明非一眼，她发现她的手被握的很紧。

她大概知道了路明非在想什么，轻声的说：“其实我在这里生活的也不是那么的糟糕，我是这里最小的孩子，而且因为……”

蕾娜塔莫名的侧过头去，让路明非看不见她的目光：“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护士们并没有在晚上锁着我的门。在晚上，我还有挺大的自由度的。”

路明非沉默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这挺大的自由度有多大，但是在这样的一栋封闭的机构里面，再自由能够自由的到哪里去？

蕾娜塔似乎对这里没有一丝的留念，她并没有停留多久，带着路明非继续向前。

这个走廊很长很长，尽头则是几个更大的房间。路明非向里面看了一眼，女士化妆品和衣服被到处的乱丢，其中有白色的护士服比较明显。

这大概就是蕾娜塔刚才说的护士们的房间了。

蕾娜塔同样的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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