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在此时,仿佛无视了自己。
她的睫毛在跳动,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眼里的光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一股危险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以前,她每次要暴起时,男孩都只需要握住她的手就能安抚,可现如今,是男孩的手,正在加剧她的暴起。
李追远将自己的手从女孩那里抽出。
女孩身体,逐渐恢复平静,眼睫毛也不再跳动,眼帘低垂。
她转过身,向楼梯口走去。
原本盖在二人身上的披风落了下来,李追远捡起来,想给女孩披上去。
但随着他的再次靠近,女孩停下了身子,背影开始颤动。
李追远不得不停下脚步,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女孩恢复正常,继续向前走,身影没入了楼梯。
很快,女孩出现在了坝子上,东屋的门本就没关,她走了进去。
李追远站在二楼,手里还拿着那件红色披风。
以前,女孩总是很喜欢收藏一切和他们有关系的东西,现在,她不仅排斥与自己的接触,还排斥沾染过自己的东西。
李追远低下头,看着掌心中血淋淋的五道口子,还在流着血。
他很疼,却并不生气,反而很愧疚。
左手手指抹开了血污,让中心区域的那块烫伤露出。
他知道女孩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因为她发现,原本寄托希望在帮着自己爬出深渊的人,居然在主动往深渊走去。
这个世上最大的酷刑,就是于绝望中,先给予你希望,再亲手,将这团希望掐灭。
她本来,都已经习惯了。
李追远去冲洗了一下伤口,简单找了块干净的布条做了一下包扎,然后回到自己卧室。
往床上一躺,也不知道真的是睡意袭来了,还是他潜意识里渴求一觉之后天亮了,一切就都会复原。
总之,他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好多次都在短暂的睡眠后因莫名的心悸而惊醒,但他没有睁开眼,强迫自己继续睡下去。
终于,在不知多少次后,隔着眼皮,他感受到了清晰的光感。
天,亮了。
侧过头,睁开眼,门口椅子上,没有人。
李追远拿着脸盆,走出卧室,路过太爷房间时,隔着纱窗门,看见太爷不在床上。
洗漱后走下楼,也没能在一楼桌子上看见润生。
自己今天,也没睡太晚,怎么大家都起得这么早?
李追远走上坝子,刘姨走厨房走出来:“小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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