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清亮:“但是我不后悔。”
没有人比水苓更清楚,徐谨礼是不会带她去送死的。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就跟着大少爷一起走好了,她不后悔。
徐谨礼替她将脸颊旁被海风吹到脸上的头发理开:“怎么这么倔呢?”
休息差不多了,徐谨礼带她回去,发现前面一对兄妹也不在位置上,估摸着也是出去吐了。船舷一直发出嗡嗡声,整个船体因为航行都在震动,这一晚不少人连睡都睡不着,不是在外面吐,就是在里面嘘长叹短。
航船的第二天,就有人吐得连血都呕出来,水苓也来来回回出去了不少次,吐得面色越来越白。
徐谨礼把人揽在怀里,看她呕得眼泪都流出来,鼻头发红,他不禁眉头紧蹙:“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水苓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瘫在大少爷怀里虚弱地点点头。
徐谨礼留洋久了,来回不少次倒是已经习惯,看着她吐成这样,不免忧心:“先不回舱里,就在外面先待着缓到你好过点再回去。实在不行,我用水兑点麻沸散让你先睡两天。”
水苓靠在他怀里,听到哪里一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敲个不停。
“大少爷,你听到了吗?有敲东西的声音,还是我听错了?”
徐谨礼抱着她解释:“是统舱里的人在敲门板,统舱有锁,水手守在那里。那里的人不给上甲板,只能开开窗户。里面只有半人高,非常闷热,一张席子铺在上面人挤着人坐,吐也只能吐里面,这个天气,里面应该早就污秽不堪,酸臭难忍,所以有人想出来透口气。”
水苓这才懂他为什么花大价钱买二等舱,她抓紧大少爷的衣衫,细细叹气。
徐谨礼拍拍她的背:“实在捱不住和我说,我喂你点药。虽然也是下下策,也总比呕坏了身子来得好。”
水苓点头:“好。”
晚上回舱里,已经听见有小孩开始发烧,女人为孩子哭,男人为孩子愁,都毫无办法。
水苓感觉身体里还是翻江倒海般难受,扯了扯徐谨礼的袖子:“大少爷,要不先让我睡会儿吧……”
徐谨礼拿出麻沸散,只兑了一丁点在小盒子里,喂她喝下去。
水苓喝了没多久就感觉全身发虚发软,徐谨礼抱她到帆布床上躺着:“睡吧,万事有我。”
没过多久,水苓抓着他的衣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一睡倒是安生,直接睡了快两天,即使脑子有点晕乎,但很长时间没吐,身体感觉好了不少。
徐谨礼就坐在她身边,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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