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后站着三人。
而那辛稹与段延庆站在不远处观看棋局。
一行人渐渐行近,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
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包不同认得那公子便是段誉,心下老大没味,寻思:“我对这小子向来甚是无礼,今日老子的倒霉样儿却给他瞧了去,这小子定要出言讥嘲。”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都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丁春秋慢慢走近观弈。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包不同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这就跟姓包的难兄难弟,一块儿认输罢。”
段誉身后三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臣等三名护卫。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下地,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惊,说道:“捣什么鬼?”四字一说出口,立即省悟,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八人的师父。
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怎么仍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而且对手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而已?
康广陵道:“伱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为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师门后,不敢再以师徒相称。范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拼死活了。
康广陵、薛慕华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耽心。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
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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