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都冻红了,冻肿了。小孩子不懂事,回家就烤火,结果手特别痒。
白薯能存放,但也不能久放。所以他们家每天都蒸白薯吃,直到把白薯吃完为止。
初冬时节,母亲邓茹买回芥菜疙瘩,清洗干净,把它放在缸里,用大盐腌,腌好了当菜吃。
邓茹隔几天就翻一翻白菜,掉下来的菜梆子不舍得扔,剁成馅,包菜团子吃。
如果问刘之野冬天里吃的最美的一顿饭是什么。
那就是50年的冬天刘之野从s市步校连夜回京的那个晚上。
母亲邓茹深夜给他下了一碗挂面汤,里面卧了一个鸡蛋,出锅点了点香油。
刘之野吃得好香哦,感觉真是人间美味。
那日归家省亲后,他毅然踏上了北朝的烽火战场,一去便是漫长的八年光阴。
光阴似箭,转眼间二十五年匆匆流逝,但那段记忆于他而言,依旧鲜明如昨,历历在目。
冬日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不好过,有苦,有乐,也有趣。
这年月老百姓过冬穿衣就是袄裤。
刘之野小的时候全家人的冬装都是母亲亲手做的。
一到秋天,母亲邓茹就忙得抬不起头来,纳鞋底,做鞋;买做袄裤,缝缝补补,穿的衣服都有补丁。
父亲刘竟斋的袄裤都是黑色的,大抿挡裤,对襟袄。
他再带上一副大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严肃,学生们没有不怕他的。
那会儿刘之野他们三兄妹几个的衣一冬只有一套。
如果是下雪天把衣给弄湿了,晚上在火炉子上架起烘笼烤干,第二天接着穿。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年母亲邓茹老家来人,好客的父亲留这位亲戚搁家住了一宿。
好家伙,给刘之野兄妹几个都传上了虱子,咬的他们浑身都是红疙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挠痒痒。
母亲邓茹就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对着昏暗的灯光在衣服缝里找虱子挤。
现在想想挺恶心,其实那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会儿条件好一点的家庭,孩子们袄裤里面穿着汗衫、衬裤,条件不好的就是光不出溜穿袄裤。
母亲邓茹是个体面的人,自己吃苦节省,也要让刘之野他们三兄妹穿暖。
等刘之野和弟弟刘之泰都上了小学时还不错,每个人都有猴穿。
冬天穿猴,戴手套,背着布书包是那时小学生的标配。
现在,等刘淑贤这一辈的时候他们老刘家就彻底起势了。
家人们穿的基本上都是成品衣服,毛衣毛裤,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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