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三月,春浓如酒。柳丝褪去鹅黄,初染淡绿。和风轻柔,暖日融融。姬威带着八分醉意,敞开衣衫,任春的气息扑入怀抱,心情如这明媚的阳春一样,有说不出的惬意和愉悦。近几个月,元妃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使他结冰的心田如被春雨融化,又萌生了爱的幼芽,又恢复了生的勇气。人世间大概爱的力量是最伟大的,母爱、父爱,当然主要还是男女间的情爱。正因为有了爱,姬威才又体味到生的可贵。俗话说投桃报李,近来他一直想要送给元妃一件礼物,今日上街就是为买礼品,以便了却这一心愿。想不到遇见宇文述,还想不到宇文述未再逼他对元妃下毒手,更想不到宇文述送他一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姬威忍不住又撩开包裹一角,阳光照射到珍珠衫上,那小米粒一般大,由金线穿缀而成的珍珠衫,光芒夺目,色彩斑斓。啊!元妃一定喜欢。炎炎夏日,贴身穿上这珍珠衫,端的是神清气爽,说不定元妃就会病体痊愈,也不枉元妃关心自己一场。越想越欢喜,也就越心急,恨不能一步回到太子府,立刻向元妃献上珍珠衫。尽管脚步不稳,还是趔趔巴巴加快步伐直奔东宫。
宇文述直到姬威的身影不见了,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返回晋王府。
杨约早等得心焦,急不可待地问:“怎么样?”
“只能说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好,有第一步就不愁第二步。”
宇文述仍不放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
“不。”杨约心念坚定,“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目标就一定会实现。”
王义从后面转出来:“宇文先生,可把你等回来了。”
“是你!何时回京的?”宇文述猜测地问,“莫不是千岁等不及了?”
“你知道就好。”王义又看看杨约,“二位可还记得灞桥送别时是怎样对千岁讲的。”
“王义,本来计划得万无一失,怎奈情况有变,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杨约对王义的指责现出不满。
“你们可知道千岁在扬州度日如年!”王义对主人忠贞不二,其情切切。
杨约冷笑:“你可知我们为千岁绞尽脑汁,废寝忘餐!远的不说,宇文先生这不刚刚还在为此奔波操劳。”
“二位都对晋王一片忠心,不可伤了和气。”宇文述加以规劝,然后又深为愧疚地说,“千岁视我为心腹,而我却不能及时为千岁分忧,我真是无用!但我相信这次杨兄的妙计一定成功,王义你放心,不出十日定有好消息。”
王义听出话音,急问:“看来二位已胜券在握,但不知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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