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松了许多,而后绷着小脸,走了过去。
继而,她便鬼使神差的,坐在了萧砚身侧。
直到臀部挨到了凳子,她才霎时一惊,而后有些惊讶自己今日的大胆,但也莫名的,忽地有了一分底气,进而故作冷静道:“我与两位圣姬都没有什么忌口,女郎随意安排便是。”
萧砚并未放在心上,仍只是淡笑,向鱼幼姝道:“我也有些饿了,多备些,不用怕浪费,我吃得下。”
对面,妙成天捂着嘴轻笑一声,“萧郎真是愈发风趣了……”
不经意间,她们已表现出了自己与萧砚颇显亲近的关系。
鱼幼姝一直都是恬静的笑意,她微微欠了欠身,极有礼仪的对着姬如雪点了点头,静步退去。
…………
房中,妙成天不动声色的向姬如雪眨了眨眼。
后者绷着脸,悄悄移着凳子,不自然的拉开了些与萧砚的距离。
“岐王对萧某上次提出的方略,可有什么异议?”
桌边,萧砚一边饮着茶,一边好奇询问道:“对在中原建设马行一事,可已有筹划?”
“岐王认为萧郎之计极好,愿鼎力支持,甚至可与定难、朔方二镇修好,不过……”妙成天犹豫了下,道:“妾身与雪儿妹妹自凤翔向东过来,一路所见,好似梁军颇有调动,且玄冥教的人马也在隐隐封锁长安以西的地界,朱温是不是还欲犯境歧国?”
萧砚沉吟片刻,道:“放心,朱温或会西出,但萧某断言,其兵马必然不会很多。”
“萧郎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此时应已放在了北面。”萧砚的眸子虚掩,自怀中取出了一纸信件,道:“河北内乱,是朱温唯一入主河北的机会,他若想真正挟制住李克用,唯有拿下河北。”
姬如雪闻言正色起来,手托着凳子,向萧砚那边靠近了些许,凑脸过去。
信上,写明的是原卢龙节度使刘仁恭已被彻底囚禁在幽州,驻守在沧州部的刘家长子刘守文亦已正式发兵北上,欲与其弟弟刘守光一决雌雄,争一争谁才是最后的卢龙节度使、河北真正的主人。
妙成天抬手接过,浏览过后亦有些惊诧起来。
她并非不知兵,何况是朱温那等从黄巢之乱即投效于军中的宿将,所谓趁其病要其命,原本的河北虽各州多有摩擦,但终究是一致对外的,不论是对李克用还是朱温,都多有防备,每次有犯境之事,皆为铁板一块。而今正儿八经的分裂成了两派,朱温没有道理不出兵。
“萧郎远见,竟算到了这里?”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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