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鬼王和冥帝一派,朱友贞虽是朱温嫡子,但储君之位渺茫,对于入住集贤殿的感受自然只能无端猜想而已,可谓是在脑中把此地美化了无数倍。
但等到当下真正的住了进来,他却犹如一个囚徒一样整日在宫里寝食难安,越住越煎熬。
实在没办法,从到了洛阳开始,他一个堂堂朱家皇帝的自由,居然只有这区区迎仙宫乃至后苑这一片区域而已,想出去必有夜不收阻拦。
他朱友贞号称大梁皇帝,但实则不过只是一个名为皇帝的囚犯!
汴京兵变至今已过了将近两月,一开始坐上皇位的时候,朱友贞对于萧砚自然唯唯诺诺,那夜萧砚挟持朱温公然矫诏的时候,他可就在萧砚身边,更别说定霸都那近千铁骑在汴京城中杀的人头滚滚的场面,他现下也犹自记忆深刻。
古往今来,有多少傀儡君主被权臣逼迫残害,不说远的,当年唐昭宗李晔落在他老子朱温手上就没得善终,其中唐昭宗凄惨之景象当年如何让朱友贞兴奋,现下就有多让他恐惧,甚至都不敢朝这方面多想,不然晚上睡不着觉,生怕睡着后宫殿会突然生火,然后有一个着甲大汉进来给他捅上一刀。
故就算是再没人权,朱友贞在一开始都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自己这朱家与那萧砚并无深仇大恨,自己老老实实配合萧砚,总归能有十年二十年所过,不说能不能有机会扳倒萧砚,只要自己能当个一二十年太平君王得到善终,便是福气了。
但随着时局渐长,他被从汴京带到洛阳后,朱友贞终于是看出了一点苗头来。
萧砚根基,似乎不稳。
不说朝堂之上萧砚能不能稳住,在朝堂之外,几个拥兵自重的大军头一样让萧砚不得不维持中枢威严,甚而还要拉着敬翔等人安稳朝野人心。
朱友贞虽被困在这后朝殿宇之内,但也在信任内侍口中听到过,萧砚携着大军抵达关中至今,迟迟不离开洛阳出兵,就是因为长安方向情况不明,据说那位太尉杨师厚虽表明顺服了新朝,但不肯割舍兵权,欲逼迫朝廷将他调至泽州统领西面行营的全部兵马。
断断续续的消息被朱友贞小心打探来后,朱友贞的心思终于转了过来。
好嘛,萧砚在朝中本就毫无根基,凭仗不过那河北兵马而已,朕乃大梁皇帝,掌握着半个天下的江山!凭什么要任由萧砚摆布?
朕已登位,更已郊祭改元,何须再依靠萧砚坐稳这皇位?
想明白这一点后,朱友贞马上就急不可耐的要摆脱这种连性命都被萧砚捏在手中的日子。
他数日来费尽心思搜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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