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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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
世子府。
府中有节奏的鼓乐声中,十余伶人正以剑舞,李存勖斜坐在首位上,持着一方面具有一搭没一搭的随着鼓声敲着膝盖,神色却是阴郁,一张俊脸看起来颇有些郁郁寡欢。
他常惯散下的长发此时却以一方发冠束在脑后,愈发衬的其英俊非凡,阴柔不似男子。
但偏偏正是这头发,若有人胆敢多看一眼,李存勖都会将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便是平时最为喜爱的伶人,都因此被杖杀了数人。
当初在高梁河割发逃遁的事,已被李存勖视为一生之耻,就算时隔一年有余长发已经长回,喜散发的他也仍以发冠束缚。
一日不杀萧砚,李存勖便一日不再散发!
镜心魔揣手侯在一旁,早已看出李存勖无心观戏,遂挥手令一众伶人、乐师退下,而后小心弯腰走上前。
“今日这戏,世子可是不喜?奴婢新得了一谱,尚在排演,世子若是……”
李存勖却是莫名呵的一笑,横眼扫了下镜心魔,冷笑道:“攻河北的偏师,真是那李嗣源统领?”
镜心魔忽地一愣,然后小心道:“朝上确有这般说法,不过奴婢未曾听说王上有此意,应当是有心人放出的消息……”
李存勖却是大怒,戾气横生,起身拎着那面具走来走去。
镜心魔有些畏惧,微缩的躲在角落。
“那个大耳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在坏我的事!”
李存勖来回走动,仿佛在宣泄着什么情绪:“都说要征讨河北,却无一人来与我言语!若非大耳贼遣人在父王那里进谗言,我岂能连领兵的权利都没有!?这厮都能领偏师!这厮都能领偏师!”
说着,他脚步一顿,而后突然冷眼回头看着镜心魔。
“你说,那大耳贼此战若是得了大功,这世子之位,父王会不会交予他?”
镜心魔摆出恐惧的表情,微缩道:“世子恐怕多虑,王上仅有你一位亲子,怎可能把晋国基业授予外人?”
话毕,他见李存勖的表情仍然冷冷,遂眼珠子一转,上前挡着嘴低声道:“就算王上真给,那大耳贼,敢接吗?”
李存勖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下镜心魔,而后哈哈大笑,戴上手中那面具,戟指一挥,唱道。
“大耳贼,敢接否~敢接否~?”
“去,将夏鲁奇、郭崇韬、安金全、西方邺、张廷蕴都唤来,本世子请他们吃酒!”
这些将领多是在太原为将的少壮派,能力皆为上,属于李存勖提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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