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洛阳一口气尽杀大大小小宦官上千人,而今宦官的地位低的离谱,对于武人来说,这些宦官甚至不如寻常一白身老百姓,自然不怎么能看得起。
而丁昭浦因为月前在焦兰殿得了朱温赏识,现今已从最平常不过的通侍太监一跃而成从五品的内侍省内给事,掌承旨劳问,分判省事,虽说这一品阶的内给事还有十人,但他在朱温跟前的印象很显然要更重一些,在这宫里的地位也高得多。
对这一切,他当然要归功于萧砚,虽说他能得朱温赏识,最主要的是当时焦兰殿内献捷,他正好拍马屁拍到了朱温痒处,得以从一众宦官中脱颖而出。
但若没有昔日萧砚时常给金银与他,他也不会有多余的钱财去上下打点,更没有机会能在朱温跟前露脸,若没有萧砚,他可能还得在这宫里熬上许多年,甚至在某一日被无缘无故砍了脑袋而不自知。
自从遇见萧砚,他便开始青云直上,在短短一年内从一仰人鼻息的普通太监升迁为内给事,固有他自身八面玲珑的作用在内,但主要还是有萧砚给钱财替他上下打点的原因所在。
对丁昭浦而言,萧砚就是他的贵人,一句再生父母或许夸张了,然他是亲往河北传过旨的,萧砚的一应手腕他能知晓一些只言片语,不论是什么养寇自重还是结党营私,他除了暗暗心惊外哪里会有其他什么心思。
对于这个时代的宦官而言,如果能有一个实权武夫作为靠山,在朝中宫里都能安全许多,萧砚的权势越大,他能得到的东西越多,也越能在这个动不动就脑袋搬家的朱家皇城里安稳下去。
至于对朱家皇帝的忠心?
对不起,于丁公公而言,现在眼里只有他的萧阿爷。
萧砚又没有造反,不过只是蓄养一点点私兵而已,这点小事,自然不必向上禀报了。
丁昭浦行得正坐得端,毫无心理压力,对着几个禁军巴结的一笑,招着两个义子走到角落阴影处。
到这里后,他那副在禁军前点头哈腰的模样便没有了,腰杆直起来,面上也不冰不冷,淡淡问道:“可替咱家看清楚了?入殿的有谁?”
其中一个小宦官便马上谦卑的巴结道:“禀阿爷,儿子们看清楚了。博王(朱友文)、敬相、葛太傅、韩侍中、张侍郎尽皆入殿……”
丁昭浦皱了皱眉。
敬相自不用多言,为崇政院使敬翔,这几日在垂拱殿召开的几次小朝会他是必到的,而葛太傅则是葛从周,一年前汴梁动乱,他因此被罢黜了金吾卫上将军一职,一直在京闲用,还是这次河北康怀英被困的消息传来后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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