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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鹤看不见处,雪粒弥漫中,吕兖弯腰钻入角落中一小帐之内,里内摆放着一些残破器械,从义昌军驻在此处时就留了下来,蒙在其上的油布已落了一层灰。
“吕十将好快的速度。”
小帐内有一串带着雪粒的脚印,于此之时,脚印的末端转来一人,却正是经常伴在李振身侧的幕僚,其此时正在打量着小帐中的器械,闻声转来,便摸着嘴角的短须笑问:“如何?”
吕兖不答,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巾,细心擦拭掉地面的脚印,一路掩干净。
幕僚不由发笑,随口道:“吕十将不必忧心,我是特意让你的人掩护过来的,没人能够发现。”
“小心驶得万年船。”吕兖板着脸,沉声道:“若让旁人晓得你我密会,孙鹤难免会疑我。”
“哈哈,这么说来,孙鹤真是有祸心?”
“他有没有祸心我辩不出来,但我却探得了另一秘闻。”
“哦?”幕僚眯上了眼睛。
吕兖却不说话了,只是摩擦着指甲,眼顾其他。
幕僚等了一会,倏的一笑,上前揽住了吕兖的肩膀,笑道:“看我这记性,还未向吕十将说呢。幽州被围之前,南面传来了消息。你之留在沧州的妻儿,前几日正好收到了李公的新岁贺礼,开心的很呢,不日就会按照计划顺利南下,李公在汴梁有一处别院,待吕十将今后到汴梁,房契就是你们的了。”
吕兖冷笑一声,道:“此番大事,一座别院便罢了?”
“依吕十将之才,出将入相,不过等闲事尔,只要你助李公掌控住义昌军,回返汴梁,你马上可入崇政院。”幕僚笑道:“从那以后,仆可就要多多仰仗吕十将了。”
“呵,那些今后再谈,而今看来,你家李公能不能活着回到汴梁,才是问题。”
幕僚闻及此言,悚然一惊,愣了愣:“此言何意。”
吕兖冷着脸,道:“想办法带我悄悄面见李公,我有一计,可解河北之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