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的眼神也看得出来,一开始那个残忍暴虐毫无人性的人格已经应激,躲藏起来了,现在的是那个蜷缩在破屋里的胆小鬼。
大奸大恶,大智大愚,大勇大怯,但凡是性格极端到一定地步,那这人的身上一定会有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极端人格。
如同阴阳协调一般,极度极端的人格控制身心,很快就会疯癫走向毁灭,根本不能长久。
这个畜生既然能杀几十号人,还能沉寂下来躲在人群里安生十几年不出纰漏,那肯定是隐藏的极好,自己编织了一个逻辑自洽的记忆,靠着这个记忆心安理得的活到了现在。
姜瀚文刚才这一连串的魔法加物理攻击已经把对方的乌龟壳给干碎了。
剩下的就是把躲在壳里的x头给揪出来。
“说实话,你小子是有绘画天赋的,在土墙上画池塘荷,还有模有样的,而且也是读书的料,啧,浪费了。”
“你怎么知道??”
男人脸上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而且对面明明是个年轻人,说话却老气横秋,似乎是比他还老。
可问题是他竟然并不觉得突兀或者奇怪,
似乎那就是一个长者和智者,说出的话也是那么自然。
“杨某,你说的对,社会是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青年继续说着话,头也不抬,手里泡茶的功夫也没闲着,还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茶叶。
男人心里一咯噔。
“你也这么认为?你不是警察吗?”
男人晃了晃脑袋,把脸颊上的血甩了甩。
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眼前这个青年明明那样残虐的殴打自己,但他却没办法对他发火。
他只能记得,在他饥寒交迫的时候对方给了他衣,喝了热腾腾的茶水,可明明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
为什么?男人觉得脑子有些错乱。
“害怕吗?”
青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只见那青年抬头看向自己,目光灼灼。
“怕,怕的要死。”
男人下意识的回答。
两个人的谈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杀第一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你知道,我蹲了五年大牢,在那开矿抡了五年大锤,手稳的很。”
“但还怕,我爹妈疼我,我哥姐疼我,从小到大我连鸡都没杀过,可杀到第二个的时候,就有一股热血上涌,很热,很兴奋,喉咙发干,然后就停不下来了,后来杀得多了就麻木了。”
“杀人,不能用刀,血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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