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
不过也可以理解,人在面对极端的大悲大喜时,是有可能变成这种情绪和行为失控的状态的。
孙员外本来也是非常激动,但一看到夫人这模样,他倒是冷静下来了,不过脸上也早已是老泪纵横。
长话短说,在这番骚动过后,孙亦谐便与爹娘一同进了里屋,三人聊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孙亦谐把自己“失踪”时的经历简单讲了一下,而两位老人更多的是在发泄情绪。
待大家都冷静下来时,差不多……也就该聊些别的了。
老夫人可不掺和这些,所以差人将自己扶去了别屋,留下孙亦谐和孙员外父子俩去谈。
而他俩,又吩咐人去叫来了薛推薛先生。
这薛先生的住处离孙府不远,拍马就到;他进得屋来,一见孙亦谐还活着,也是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但孙亦谐见着他时,却是直皱眉头,因为此时薛先生的头上正包着布,俨然是有伤在身……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那咱还得往回说说……
…………
早前,孙亦谐是在三月初打广州那儿登船出海的,而他寄出的家信差不多在三月中旬就已到杭州了,那个时候啊,杭州这边还一切安好,家人们也都盼着已离家半年多的孙亦谐能早点平安归来。
然后等啊等……等到了三月下旬,人还是没到。
按说走水路的话,这么些天怎么也该回来了,难道他半途下船,又到别处玩儿去了?
可能吧……那就再等等吧。
结果这一等呢,四月份了,还没信儿。
不但是没有孙亦谐归来的消息,就连他在其他地方出现的消息也没有,这……就有些让人担心了。
于是,孙员外就拜托薛先生去外头找人打听打听,孙亦谐当初在广州上的是哪艘船,那船现在何处?船上又有没有人知道孙亦谐的去向?
那个年头可不比现在,只需打几个电话或者敲敲键盘,很多事情就查清楚了;当年要查这些,哪怕是用飞鸽传书去托人办事,这一来一去加上查证的时间,至少也得半个多月。
结果就这么到了四月下旬,薛推给孙员外带来一个可怕的消息——孙亦谐上的那艘船,在海上失踪了。
说是“失踪”,其实谁都明白,那时候的船若在海上不见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就是遇上风浪沉了,另一种就是被海盗(海盗不一定都是倭寇,也有来自本土或其他地区的)给劫走了。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船上乘客的生还几率都微乎其微。
这个消息,对孙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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