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回来接我。”
“可以啊。”黄东来也没多想,顺嘴就答应了;对他来说,这与其说是他“帮”别人,倒不如说是别人帮了他。
这天越来越黑了,事不宜迟,赵阿椿又跟黄东来详细讲了讲他那住处的位置,两人便暂时分别。
或许是因为重燃了希望,本已是强弩之末的黄东来咬紧牙关后愣是又压榨出了些许体力,支撑着他一路爬上了那个山坡。
赵阿椿没有骗人,他的住处离他出事的那个地方的确不算太远,换做平时,黄东来只要施展起轻功,五分钟就能到,即便是让一个普通人来走,从下坡到上坡再穿过一小片树林,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但此时的黄东来,连走带爬地行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完……
这荒山野岭的,那茅屋自然也没什么锁,所以黄东来推门就进,一进去就把自己的行李包袱往地上一扔,直奔灶台。
他掀开灶上的锅盖一看,锅里有半拉吃剩的饼,他二话没说就给塞嘴里了,然后他就一个回身,又跑到屋子另一角的水缸里用瓢舀了口水喝。
冬至这种日子,什么气温大家可以想象,这没加热过的饼和水与其说是凉的,不如说是冰的,但对一个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还在不断走山路的人来说,哪怕是馊的他也不会介意。
不到两分钟,这点吃食就被黄东来给解决了。
他也不耽搁,立马就往别人炕头上一坐,开始运功调息……就这样,又过了一刻来钟功夫,黄东来已再次起身,准备回去救赵阿椿。
或许有人会奇怪,才这么一点时间,咽下去的饼都还没消化完呢,黄哥就调息完了?
当然不是……
经过此番休整,黄东来只是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儿而已,但他明白,那仍在野地里坐着的赵阿椿情况比他要紧急,再晚一点这天就要完全擦黑了,到时候恐生变故,所以他只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便再度出了门,连行李都没有拿。
这会儿他是想着:反正先把赵阿椿背回来再歇也不迟。
然而,当他返回那棵枯树边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那折了腿的赵阿椿……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