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之脊背,眼风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要不是因为他,那皇位,早该是已经被他们徐家收入囊中了!
战马?
把太后送到草原为奴本就是奇耻大辱,可裴檀之竟然还敢向草原索要战马?此事闻所未闻,但细细一想,让人真是恨得牙痒痒。
他一个阉人,要战马作何?
徐遥光替百官问了这话,“总督大人要草原三千战马,难不成是要私自屯兵?想.窜取皇位?”
阉人篡位!
虽说这几年裴檀之势力可怖惊人,但也始终未越过最后一道边线。要他现在真是屯兵买马,可不就是篡国谋逆么?
不可不可。
这皇位他们宁愿随便给个人去坐,都不能让裴檀之这阉人坐上去!
徐遥光的话像是厉风,慢慢撕裂开裴檀之的皮肉,而真正要命的,是百官一道道厌恶憎恨的视线。
跟刀一样,直往脊梁骨扎
是啊。他是阉人。
是个与常人格格不入的存在,是残缺的,是肮脏的,是不管做了何事都不被正眼瞧,不被相信,不被善待的!
那战马其实他一匹都没想给自己留,全都是要给云怀的啊,全都是
姜菀能感受到,裴檀之身上散出一股子悲凉来。
他手指蜷缩,一根根都发了白,苍白白。
裴檀之,想来这才是你心里此生不可愈合的伤疤吧。
寂静,满殿的静。
有怒,有恼,有看笑话,还有面无表情的。
那红袍儿郎,成了众矢之的,偏,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
因,他也自责啊.
忽而,众人闻到声声娇笑,“徐中丞可是在说梦话?本宫都不知自己要被送去草原当女奴的事儿,中丞大人可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菀再清楚不过徐遥光的心思。
他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揭裴檀之伤疤,是料定裴檀之不会为自己狡辩,赌裴檀之那颗愧疚的心。
裴檀之这会儿还在自责里,好欺负些。但姜菀可不好欺负啊,还护短!
笑着呛声徐遥光,也不动声色化解裴檀之在百官眼中的乱臣贼子形象。
果然。姜菀话一出,百官落在裴檀之身上那些咒怨的视线,又回到了徐遥光身上。
徐遥光脸色兀地难看起来,阴沉遍布瞪着姜菀,杀意愈发明显。
姜菀把手里的暖炉塞进裴檀之掌中,暖着他根根薄白的手指。
这动作.亲昵暧昧,倒是叫百官看傻了眼。
太后同总督大人,难不成有了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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