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道歉呢,现在就踩我一脚?”
许慕仪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抱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溜烟跑回了卧室。
进入十二月后,冬日气息渐浓,宁涉每次回家时都觉得家里好像又多了些什么装饰品,诸如边几上高高低低的香薰蜡烛、黑色皮质沙发上的白色柔软毛毯,餐桌上和茶几上摆着冬青和红白玫瑰为主的圣诞风格插花,原本以黑色、胡桃木和金属质地这种冷硬风格装修的大平层现在已经全然是温馨的家庭氛围了。
甚至有一天晚上回家忽然发现许慕仪在三角钢琴旁边放了一棵足足有三米高的巨型圣诞树,要不是客厅本来就有挑高,还不知道这玩意儿摆在家里会有多夸张。
这棵圣诞树让宁涉深深地被许慕仪的活力四射和执行力吓了一跳,忽然觉得其实好像是他在寄人篱下才对,他只是工作间隙回来睡个觉稍微休息休息,而许慕仪才是支配这套房子的女主人。
临近国立音乐学院的新年演奏会,许慕仪每天都兴高采烈的。
宁涉晚上回到家时,看见一条华丽的酒红色丝绒挂脖礼服裙穿在一个人偶台上,立在钢琴和圣诞树旁边,而许慕仪穿了件柔软宽松的淡蓝色毛衣和居家裤,正在演奏着表演的曲目。
“宁涉,你回来得正好,”许慕仪翻着曲谱,头也不回地叫着他,“我们今天改了一点曲谱,你快坐下来听听怎么样?”
最初对宁涉些微的好感就是他弹的那曲笨拙的小奏鸣曲,后来又听说宁涉竟然跟她师出同门,十五年的钢琴练习之后又放弃,换来了她能得到了名师指导的机会,许慕仪觉得弹奏一曲给宁涉听也不是不行的。
但是没告诉他,曲谱的修改是出自林嘉实的手笔。
手上又接到了一起麻烦至极的案件,宁涉差不多有两天没回家也没怎么休息了,虽然整个人累得要命,但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堆着许慕仪添置的毛毯和抱枕,一坐下来就像是被她温柔地拥抱住了。
“新年演奏会也没那么严肃,差不多就是个新年的联欢会而已,所以我们的曲目选择了《Por una Cabeza》,也就是《闻香识女人》中那首很出名的探戈舞曲。”
许慕仪坐在钢琴前,背脊挺得很直,喝断片了之后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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