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情换,坐在桌边默默吁叹。
“姐——”胞弟润平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晃到苏清方眼前,挡了大片的光,轻声问,“你真要嫁给那只卫王八?”
苏清方醒过神来,完全没察觉,自己这一坐,坐到了苏润平散学。
苏清方烦躁地推开苏润平的大脸,皱眉不喜道:“你乱说什么。”
“卫家都传遍了,说你要嫁给那个卫老八,”苏润平搬来月牙凳,坐到苏清方对面,殷殷劝道,“姐你不能嫁他啊。他配不上你。整日里就会斗鸡走马,饮酒嫖娼……”
闻言,苏清方一瞬间瞳孔放大,眼疾手快揪住苏润平的耳朵,怒道:“你还会嫖娼了!你多大!”
“哎哟哎哟,”十六岁的苏润平捂着自己耳朵,央求道,“姐,痛。我没嫖,真没嫖。我说卫老八。”
苏清方姑且撒了手,警告道:“你敢去嫖,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知道,”苏润平揉着被捏红的耳朵,连连点头,不忘提醒,“姐你也要记得我的话,不能嫁给卫老八那个混球。”
苏清方无奈叹出一口气,“那你快点考个功名,扬名立万,你姐姐我说不定就能不嫁人了。”
“考!”苏润平拍着大腿,信誓旦旦,“我今年就去考!”
今年秋闱,若能得中,便能参加明年的春试,否则便是又一个三年。不过润平还小,三年后也才十九。人家五十还能称一句“少进士”呢。
苏清方笑道:“那你要好好用功哦。”
两姐弟又说笑了一会儿,天色晚下来,母亲那边派了人来传饭。
心中烦郁的苏清方没什么胃口,但因为不想母亲、弟弟担心,也同平时一样用了一碗,结果有点积食,又看雨也早停了,就想着出门散散步、消消食。
侍女岁寒在旁掌灯,走一半忽然想起未带披风,受寒着凉了可不好,就把灯笼给了苏清方,嘱咐苏清方在原地不要走动,她去去就来。
“岁——”苏清方叫也没叫住,只见岁寒兔子一样蹦走,小小叹了口气。
冒失的丫头。
许是夜晚昏昧会把时间拉长,苏清方觉得等了许久,十分无聊,就想着边走边等。
晚上不太好认路,随意几步,也不知溜达到了何处,只见池塘微泛涟漪,假山错落迭起,一间小阁隐在其间。
苏清方悠然从旁经过,隐隐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黏黏糊糊的。
起初以为是春日发情的狸猫叫,仔细听来,却是女人夹杂着男人的声音,说话不似说话,吵架不似吵架,吁吁喘喘,缠缠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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