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的时间。虽然累得臂膀酸痛,但在那种入参机要的兴奋感之下倒也干劲十足。
这种亢奋感一直持续到一个特殊的人物受召登堂,那就是赵贵。
赵贵一身戎袍,阔步登堂拜见大行台之后便被赐座侧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面席中俯首桉前的李泰。
“河防诸营频生泄疾,是时疫还是其他?”
待赵贵坐定之后,宇文泰便手捧一份军情文书发问道。
赵贵听到这话,神情有些不自然,低头说道:“末将归前也曾赴营察望,并非时疫之症,而是饮食不洁。凡所生疾几营,皆末将部曲。去年冬里赶造粮饼,春暖之后收储不当,以致霉气滋生……”
李泰正埋头记录着,听到赵贵这番话,顿时有些忍不住,放下左手掐了一把大腿内侧,这才勉强将事情记录下来。
笔顿之际他才发现堂中气氛过于安静,抬头望去,只见宇文泰正望向他,而赵贵也顺着宇文泰视线所指望过来,顿时一副见了鬼般的惊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