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砂糖,但这两种东西在时下和后世的意义那是截然不同的,价值上有着云泥之判。
特别是胡椒,在眼下这个时代根本都不算是调味品,而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材。胡椒功能下气,在气疾多发的中古时期意义非凡。
西魏皇帝年初时候就赏赐给贺拔胜胡椒半斗,还是研磨成粉、用玉匣装着的,平常食用都要用小银勺去量,那银勺比掏耳勺大不了多少。
至于砂糖,那就应该属于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了。反正一直到现在为止,李泰也没有见过谁家用砂糖调味。
总之,独孤信送来的这些东西,能用具体价格衡量出来的已经不菲,不能用价格计量的则就更可观。
李泰清点了好几遍才退出库房,而比他更没有见识的李渚生已经开始安排壮丁昼夜守住这库房,不准闲杂人等随意靠近。
瞧着家人们被这笔重货搞得神经兮兮的模样,李泰脑海里突发奇想:这独孤信是不是学后世那些霸道总裁,让自己拉着几车财宝赶紧滚蛋,不准骚扰他闺女?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得来上一句:莫欺少年穷!
李某我一身傲骨、钱砸不弯,你给的着实太少,这碗软饭老子吃定了!
且不说李泰各种的心理建设,华州城独孤信邸中并不平静。
独孤信一脸忿忿的坐在堂中,瞧着堂下略显狼藉的一堆陶瓷碎片,怒容更盛,挥起拳头砸在桉上,让堂内侍者们更加的噤若寒蝉,呼吸声都压抑收敛得几不可闻。
小腹隆起、临盆在即的崔氏在婢女搀扶下缓步登堂,瞧见堂内这一幕,神情略有暗然,小声吩咐家奴们将厅堂略作收拾,自己则登堂在独孤信席侧垂首而立。
独孤信瞥了脸庞略显浮肿的崔氏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怜色,但很快又为怒气取代,只是摆手道:“不干你事,回舍去!”
崔氏原本只是垂首不语,听到这话后,眉梢却忽的一扬,抬起头来直视着独孤信,语调虽仍柔糯、语气却是笃定:“夫主创功于外,妾掌家事于内。夫郎如果觉得子女有失教养,不干我事,又能责谁?”
独孤信本来还在压抑怒火,不想迁怒深孕的妻子,听到这话后,顿时也按捺不住了,自席中霍然而起,怒视着崔氏忿声道:“世间荣华,人无我有,满堂富贵,谁能越此?那女子品性养成竟如此的恶劣,我的确想问你是如何持家!”
崔氏小退一步,昂首望着盛怒的夫主,眼神全无回避:“妾并不觉得我小娘子教养恶劣,兽犊亲乳、幼鸟恋巢,禽兽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夫主不常居家相见,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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