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运数虽有兴衰,人情可以长存!我虽然不是桀骜人间的壮力勇士,但只需伯父一言,我必领受不辞!
日前宇文丞相在堂召见,喜我才高,厌我狂傲,憾未尽欢。伯父应当知我,贪势却不轻己,好货却不负义,尺距分明,绝不滥情。所以不避亲疏,因为伯父值得!”
贺拔纬兄弟两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并下意识望了外堂医官一眼,贺拔纬更连忙将内室房门打开,让人掀起垂帷。
贺拔胜看到侄子这一举动,又将李泰所言咂摸一番,眼神中的失望更加明显,努力抬起手来对李泰招了一招:“小子不准欺我老朽,他们才是我血肉至亲……道歉一声,此事揭过。谁若再因此为难对方,便不准再近我面前!”
李泰听到这话,便对那仍捂着胸肋的贺拔经长作一揖,贺拔经冷哼一声,侧身背对李泰,贺拔胜见状后陡地怒喝一声:“站好!”
贺拔经少见伯父如此怒态,闻声后顿时一颤,虽然心里仍是极不情愿,但还是又转身站回。
“你等且先退下,我跟阿磐有话要说。”
待到众人全都退出,贺拔胜才又示意李泰入前说道:“将你同大行台相见不涉机密者讲一讲。”
李泰便将那日情形复述一遍,并将第二天宇文泰赐给的金印向贺拔胜展示一下。
“不是大事,放宽心。大行台器量宏大,连我这种不贞之人都可包容重用,何况你这区区一个名门劣种。你观望精明,能看出我因何对那二子失望,此中隐情想必也有所悟。知错则改,忠勤任事,别的不必多想。”
贺拔胜在沉吟一番后便说道,见李泰笑着点头却又斥骂道:“还笑得出!有的话心知则可,能长挂嘴边?你狂言大行台尚且不能亲你而我却能,是嫌我烦恼太少?
老子丧势丢人又非短时,凭此就能夸夸有功?大行台没有看错,你小子的确张狂内藏,长此以往,伤人害己!”
“伯父放心吧,此身之外的事情,你操心也没用。两位郎君望似精明,实则矫枉过正,若不知改,就算我不同他们交恶争斗,只怕也会从容渐少。”
李泰将贺拔胜的手塞回衾被中,又叹息说道:“他们小觑了故太傅的余荫,也小觑了伯父你的功业,自以为遇事处断周全,但在人看来,也只是作茧自缚的愚计罢了。自防极致,反而让大行台情面难堪。”
“这个道理,你懂得,但是他们不懂。所以阿磐啊,趁我还有几分薄面,日后有事请你关照提点一下。他们虽然把我作贱进尘埃里,但终究是此户中骨血后嗣,自小教养有失,欠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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