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无疑更拉近了他们这些普通军卒在心理上和宇文泰的关系,大行台终究还是把他们当做自己人。
部伍锐减的事实,也能唤醒这些鲜卑老卒的危机感,让他们意识到只有牢牢围聚在大行台周围,才能避免被关陇豪强们反扑欺凌。
至于关陇豪强们率领的乡团武装,人数虽然更多,但彼此间明显的差距也能让他们继续保持敬畏,起码眼下未到变天的时刻。
大行台亲自临场监督大阅,不断的分赏乡团兵长,也让这些统率乡团的豪强们的上进心变得更加炙热,对美好前途的想象变得更加具体丰富。
李泰将这诸方心理浅作分析一番,也不由得感慨,果然鼓励群众内卷才是保证统治稳固的不二法门。
邙山之战虽然给西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其实也是帮助西魏扫平了更进一步的障碍,让西魏内部的胡汉力量此消彼长、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否则这场内卷分分钟就有可能失控,甚至卷成龙卷风,把宇文泰这个掌舵人都卷的粉身碎骨!
校场外旁观数日,这一场大阅终于要进入到下一个步骤,即就是田猎。
古人对于田猎活动那是极为重视的,所谓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春天打猎是防止野兽怀孕、生产泛滥,夏天为了保护谷苗作物,秋天是为了获取肥美膏脂,冬天则是防止野兽饥寒流窜伤人。
之所以称为田猎,则是因为先民食肉服皮,狩猎就等同于种田,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生产活动。
《礼记》中讲,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无事而不田,曰不敬。将打猎上升到礼制高度,则就是因为田猎练兵,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忘战必危。
不过,随着农业的发展,物质生活有了更稳定的保证,军民职业的分工逐渐明确,礼制与观念也在逐渐进行改变。
比如有关防止野兽生育泛滥的春蒐,《礼记》中就有了新的规定:不麑,不卵,不杀胎,不殀夭,不覆巢。不杀幼鹿,不伤害动物胎卵,不杀孕兽,也不破坏动物巢穴,已经有了很好的可持续发展思路。
诸军在荆原演武完毕,便各自归营打点行装。休整三日之后,又于荆原聚集训令,然后便分批次第开拔,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大军仍是左中右三路进军,左右两军分别由雍州刺史侯莫陈崇、华州刺史宇文导统率,宇文泰自领中军,在整个渭北平原铺开,形成浩浩荡荡的行军军阵。
李泰作为公府卫官,跟随中军行止。
此行田猎将大量典礼文物抛在了栎阳,李泰那一身仪甲班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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