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胜!邻谷须听你…真炁盛世,鸺葵多宝,会当用尔,尔自图之!”
“妙哉!老真人用意,晚辈今知矣!”
林沉胜不敢相信【固守得死,变节得通】这样的话是从自己的叔父口中说出来,可他只觉得痛,泪流不止,泣道:
“叔父保重…晚辈还须叔父指点,可要什么药、需什么丹,晚辈定为叔父取来!”
木柩却沉默了。
林沉胜跪在地上,惶恐不能自持,不知跪了多久,他想要张口再问,却听见后绋低低的声音:
“我受清琊戊土之灾,已有二十五年,十年痛如刀削斧劈、火灼水淹,十年如尖刀挫骨、粉碎雷霆,余下五年剥魂解魄、夺我心神。”
“我忧鸺葵不能渡劫,一一忍过。”
这小木柩微微晃动,似乎有东西在里头不断翻身,后绋却在飘荡的烟气中开了口:
“我出生时漫天飞雪,条条白如仙索,却能见到月光如水,父亲大喜,遵循古制,请剑仙赐号,老人家正在玄真论道,请问上渺真人…她术算惊人,思索良久,答曰:太阳谱系至今本在【广】,修葵道统则在【后】,可为【后绋】。”
“绋者,大柩之灵索尔,助葬必执绋,是以我林渭为太阳灵柩之绋尔,我鸺葵常作生死事,不以其为不祥,安然用之,今日想来,是上渺真人宅心仁厚,暗作提示。”
林沉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木柩——其中的男人只留下一点真灵、一点神通,却仍有当年大鸺葵观后绋的傲气:
“北方欲以我之清高收束鸺葵,以为放我一条生路,我仍会抓着太阳道统的遮羞布不放,想让我在骨节与道统之中两相为难,可林渭陨在玄妙观就好了!就陨在二十五年前!”
“大鸺葵观修士,受诛不能受辱,太阳失辉,我今殉之!”
林沉胜只觉得一片沉蒙,眼前光彩错杂,耳边是一片细密的碎裂声,那木柩仿佛在太阳下暴晒了十日,噼里啪啦碎成一片。
其中的辉石与灰土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却后继无力,呈坍塌式地一直淹没到他膝盖前。
“啪嗒!”
后绋真人林渭已经耗光了自己最后一缕性命,堂堂紫府真人,生前无数体面,死时既无异象滔天,亦无道统齐悲。
一捧土灰,仅此而已。
林沉胜呆呆地跪了不知多久,听见外头林琊恐慌的磕头声,这才醒悟过来,将角落的布袋拿起来,失魂落魄地,按着原路退回去。
殿外满天大雪,月光皎洁。
他一步一个脚印,踏着细雪和枯叶,站回原本的位置,少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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