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多谢姑娘。”
那妇人连连道谢,可抬头的瞬间却让谢蕴愣住了,这人长得和殷稷好像。
她下意识看向殷稷,那妇人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即也愣在了原地。
她眼底慢慢蓄满泪水,竟仿佛是认得殷稷的一般,抬脚朝他走了过去,颤巍巍伸出了手:“这位公子,你看我可觉得面熟?”
殷稷眼底无悲无喜,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声音清淡:“夫人认错人了,我并不认得你。”
他微微颔首:“告辞。”
他拉着谢蕴的手穿过人群,越走越远,身后隐约传来呼唤声,喊的是很熟悉的两个字,可他却只当没听见,始终都没回头。
谢蕴抬头看他两眼,反手包住了他的手掌,却什么都没问。
她总是如此体贴包容。
殷稷再也忍不住,寻了个僻静的小巷子,将谢蕴抵在墙上,狠狠亲了下去。
他其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懿,他本以为只要他不去江南,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来了北边。
但无关紧要,他不会再强求得不到的东西,能守住已有的,对他而言,已是大幸。
銮驾继续北上,离开青州的时候,身后跟了很多尾巴,这一代多响马,钟白当即警惕起来,整天骑着马绕着銮驾巡逻,目光犀利得仿佛要化成锥子将那些尾巴扎死。
后来他觉得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于是精心做了谋划,打算来一波突袭,将对方一网打尽。
他来见殷稷,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殷稷扫了一眼他的计划,语重心长地让他回去洗洗睡,钟白不服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半个时辰后就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但他硬抗了一宿没吭声,直到第二天才被蔡添喜拉到御前来,却还死不承认,非说自己是夜里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
殷稷见他一张脸肿成了猪头颇有些心疼,又觉得他活该,都让他回去睡了,他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