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的人就躲得掉吗?皇帝不在京,潞王跟着皇帝南巡,龙椅上是个九岁的小娃娃,那被压制了十七年的言官们,终于开始活跃起来。
王崇古闻言,他不确定张居正是不是在诓骗他,犹豫了片刻,才无奈说道:“当真是一点小事就动辄连章上奏,因为小事去大臣,岂不是把国朝大事,当做儿戏?”
“陛下,这等言官,最是喜欢耍嘴皮子,不可轻信。”
王崇古不敢赌,他没有听说王家屏也被弹劾,但若是真的有这本奏疏,王崇古不转变态度,就陷入了被动。
狗斗主要就是掌控狗斗的节奏,显然张居正是节奏大师,一句话搞得王崇古患得患失。
“确实有这本奏疏,王家屏和申时行都有人弹劾,而且不是诬告。”朱翊钧拿出了另外两本奏疏,弹劾王家屏的奏疏,和他本人的陈情疏。
“申时行和王家屏的陈情疏,承认了言官弹劾的事实。”朱翊钧将奏疏递了两位辅臣,再次强调,即便是言官活跃起来了,但和万历初年不同,言官不敢诬告,诬告反坐,陛下真的会杀人。
申时行的问题很简单,他在嘉靖四十一年高中状元之后,祖父去世,申时行请命回到了苏州府长洲为祖父守孝,在守孝期间,申时行父母、祖父、祖母都不在了,他自己又很穷,就住在官舍了。
在为祖父守孝期间,申时行有些放纵,‘稍从狎邪游’。
言官们真的已经很客气了,稍,稍微有一点;从狎邪游,跟品行不端、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一起四处游玩。
这是言官给申时行一个面子,他究竟是什么问题,自己跟陛下交代。
根据申时行的自述,就是那时候,他刚刚中了状元,就有些自大,那些个青楼名妓,都主动上门来,那叫一个殷勤,那叫一个谄媚,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拿来伺候申时行,就为了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带上她们。
如果愿意留下诗词,那再好不过。
申时行寄人篱下,一直在死读书,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就多次、带着名妓游山玩水,申时行虽然没付钱,但他留下了几篇诗词,这诗词其实就是嫖资。
这件事还是一个苏州府的举人讲出来的,这举人没考中进士,就留在了北衙国子监读书,这举人就和同窗分享了这个小八卦。
举人觉得是个小八卦,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同窗告诉了自己的御史父亲。
御史知道了消息,肯定要询问,最终从当初苏州长洲府官舍确定消息为真。
为祖父守孝,居然带着娼妓四处游山玩水,还写了诗词相赠,这在以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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